“孩子们,拜托,窗外有钻石可以捡吗?”我努力拿出一点点为人师表的严肃,“再这样,老师要生气了哦!”
“不是拉!老师,外面有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站了好久了哦!”一个小朋友赶紧解释。
乔石:记忆没有痕迹(下)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
现在这样的面具很流行吗?
“前几天,也是这个戴着面具的叔叔,拿着老师的照片,在山下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问呢?”也有个小朋友赶紧接口,并且得意的说,“我们的爹地、妈咪骗他,说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呢!”
“对!他来我们家问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也说不知道!爹地妈咪说老师是从很远的地方,游泳过来,所以不能被警察叔叔抓到!”
“那个叔叔才不像警察!照我说,他比较像坏人,他一开口说话,我妈咪都差点吓晕了呢!”
小镇里的人,对我一向很保护,如果有不认识的外乡人,想从他们的嘴巴里撬出一点信息,难如登天。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唧唧喳喳说个没完着。
只是,居然有人拿着我的照片照我?
我一愕。
透过窗户,我看到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站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他的目光很深邃、很深刻,很复杂,蕴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感情。
他没有接近我,只是一直静默的注视着我。
情不自禁的,我撇下孩子们,一步又一步走向这个男人。
“你是谁?”我问着他,声音震了一下。
“齐夜箫。”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低沉。
齐夜箫?
这三个字,给我一股熟悉感。
但是这样的熟悉感,我却依然丝毫没有头绪。
“我是谁?”他认识我吗?
“你是齐乔石。”男人回答了我。
齐乔石……原来,这是我名字。
依然,没有一丝感觉。
“我应该认识你吗?”我继续疑惑的问。
我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并没有给男人带来太多的意外,显然,他已经知晓了眼前的人,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瞠目,我愕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他有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孔。
除了,他的脸上,有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我们……”太惊讶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我们是孪生子。”反而,他显得很平静,“你的失忆,是我害得。”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的失忆是被我的“亲人”连累?
我和他之间,应该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吧,只是,显然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善于讲故事的人,他问我,“你要回去吗?”
回去?去哪里?
我茫然。
“回纽约,找回自己。”男人冷静的帮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