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再次消失了。
直到第二天,兽人简单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再次尝试离开这里时,祂才出现。
“他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了,他的一部分力量早就被偷走了。”
祂第一次传达出这么清晰的意识,这么有逻辑的话语。
像是一瞬间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种懵懂纯真的模样。
“啊?”兽人一愣,问道,“你都不能拿回来吗?”
祂没有回答,只不过兽人却感觉有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围绕在自己周围,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化,随后便又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森林里,一个年轻的黑豹兽人拖着一只大型野兽与族人汇合,领头的老虎兽人看着他笑着说道,“玄,厉害啊,又抓了一只大型野兽,这才多久啊,我们部落今年不会挨饿了。”
黑豹兽人将口中的野兽放下,然后眯着眼睛趴下。
已经是今年最后一批秋猎了,抓到了足够的食物之后,众人开始返回部落。
当部落出现在黑豹兽人的视线中时,他整个人都微微一愣。
明明是极其熟悉的部落,却让他感觉以他现在这个年纪来算,部落应该已经不是这样了。
他歪着头想了很久,直到族人拍他才回过神来,随后他甩甩头把那些奇怪的想法丢出脑袋,这就是他的部落啊生活了二十五年部落。
和婪一起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后,玄下意识抬脚朝着部落一个偏僻的方向走去,刚走没一会儿他脚步一顿,再次转了个方向,朝着新方向走来二十来分钟才回到自己家。
将家里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他才猛地想起从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没见到父兽。
想到父兽,他脸色猛地一白像是受到了极大打击一般。
他跌跌撞撞的寻着记忆朝着父兽现在可能所在的地方跑去,穿过一片树林他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形略显消瘦的兽人坐在一堆石头前。
他的目光移到那堆石头上,眼泪近乎不受控制的留了出来。
那堆石头下,埋着的是他的亚父。
是了,他的亚父早在他成年的那一年,被流窜兽人害死了。
明明已经过了七年了,他此时的神情却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亚父已经死去一般。
石堆前面坐着的兽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无悲无喜,整个人看上去比同龄兽人苍老许多。
夏只是朝玄点点头,开口说了一句,“回来了。”
“嗯。”半天,玄只是这么轻轻的应了一句,像是怕惊扰谁一般。
……
孟雨青再睁开眼睛时,天地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