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吻不同于往常,这是个深刻的如暴雨般的吻。
悠然觉得,屈云似乎是在索取自己的一切,他们的唇紧紧贴合着,不仅仅是贴合,那更近乎于一种镶嵌,彷佛要让那鲜红的唇瓣被不知名的烈火融化,重合在一起。
屈云的舌,像是有着如虹气势的威武大军,想着必得的锦绣山河进军,一鼓作气,长驱直入,不给悠然一点喘息的机会。
悠然的耳膜,开始出现和心跳同样快速的震动,那时战鼓亦鸣。
悠然的眼前,出现了一阵阵的灿烂与黑暗,那是遮天的旌旗摇摆。
悠然的嘴唇,开始麻木至肿胀,那是铁骑进军,踏碎这稚嫩的地域。
悠然想要抵抗,抵抗这场突袭,她伸出书,推着屈云的胸膛,她偏开头,想躲过屈云的烈吻。
可是烽火已燃遍沙场,任何的生灵唯一的命运便是等待涂炭。
悠然的抵挡,反而像是一场风,帮助战火燃烧得更为旺盛。
在蔽日的黄沙中,悠然的眼睛看不清,在震日的擂鼓中,悠然的耳朵听不见,在马蹄的践踏下,悠然感觉已经失灵。
所以,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被屈云从墙边带到了沙发上。
但现在的情况是,她压着沙发,而屈云则压着她。
兵临城下。
屈云的唇,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悠然有种感觉,此刻的他,内里彷佛是无尽的黑洞,要吞噬一切。
这是悠然首次感觉到,屈云的指尖,是如此的冰凉润滑——此刻,它正在她的衣服之下游走。
从衣服下摆深入——浩荡的军马,攻破了城门。
凉滑的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浮出小小的战栗——身穿冰凉的战衣,在夺来的城池中徜徉。
不知不觉间,衣衫被解开,露出了再真是不过的嫩白——凶悍的铁骑,已经快将国都沦陷。
至此,屈云的唇,有了另外施展的战地——它离开了悠然的唇,从那女性颈脖特有的优雅曲线向下,亲吻着,狠狠地吮吸着,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小小的湿润的圆形。
悠然身体所有的感知觉的灵敏,都集中在了屈云肆虐的地方,所有的敏感,跟随者屈云的动作,彷佛要破皮而出。
悠然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那些墨色的花纹,簇拥成冷静的优雅,就像是它的主人,悠然身上沿着的这个男人。
屈云的发,稍稍有些凌乱,带着一种慵懒,每一种乱,都泛着情欲的光泽。
她优美的鼻翼,因为异于常的呼吸,而微微翕动,呼出的气,总是落在悠然的肌肤上,燃烧出一片绚丽。
欲望,如同田野上的暗火,蔓延在两人之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
悠然觉得,这个寒冷的一月十八日,却到处都燃着火,房间中,屈云身上,还有自己家的体内。
屈云低着头,发丝垂下,他没有戴那副平光眼睛,于是,那双清雅深邃的眼眸,肆无忌惮地放射出妖魅的光,如光华流转的手铐,紧紧地锁住了悠然。
悠然本应该推开他,但是她没有能力这么做。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生由不得自己。
屈云身上的酒香熏着悠然,让她的脑子一阵阵发晕,在那刹那,她忘记了种种不该,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甚至,她忘记了自己是谁。
悠然只是问了一句话:“你想要我?”
屈云点头,发丝在飘动。
“为什么,你要我?”悠然再问。
屈云的眼神,澄澈,一片净色,悠然的身影在里面是再不过的清晰。
那是最高的纯,或是最深的黑,才能做到的事情。
悠然没来得及思考此刻的屈云,究竟是纯还是黑,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