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男人虽然来历不明,起码长得很帅,态度或许稍嫌傲慢,却不像是心术不正的坏蛋。既然是高级牛郎店的人,被传染性病的可能性应该也不高。再怎样也比深见亲自操刀上阵来得强。
擦干身体穿上浴袍,一打开门,千昭便笔直朝床铺走去。
好几道灯光从天花板投射而下,但光线不是很明亮。尽管如此,坐在沙发上喝酒浅酌的深见,一定能把床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千昭看也不看深见一眼,径自爬上了床。
「你花了不少时间,千昭。」
深见眉飞色舞地说。
「看来是把里里外外都洗得清洁溜溜了吧。好戏也该上场了。你可要好好表演啊?虽然你是个男的,但也可以说是处女开苞吧?」
即使可以不看那张脸,却防堵不了龌龊轻浮的奚落钻入耳朵。千昭一声不吭躺在床单上。
真站在床边,摘下右手中指的银色戒指放入口袋,熟稔利落地脱去衣物。高级西装陆续扔到地板上,只留下一件小小的底裤。
精悍的体格令千昭一阵窒息。
修长的手脚、健美的胸肌,以及结实的小腹。尤其是臂肌健壮优美,宛如希腊神话里的雕像。这是他第一次被同性的胴体吸引得移不开眼光。
真弯膝上了床铺,跨骑在千昭身上俯瞰着他。浴衣的前襟被拉开,大掌探入了胸口。和男人小麦色的手背相较,自己的肌肤显得十分苍白。
「又增加了。」
喃喃低语的男人言下所指的,应该是他的瘀青吧。大掌轻抚着紫色的丑陋斑纹,真缓缓俯下身体。
千昭紧张得浑身如临大敌。肩膀僵硬到不行,脖子也绷得死紧。真的手和唇,温柔无比地描擘千昭的身体,千昭只觉得有点痒,并没有因此被挑起情欲。既没有想象中厌恶,也没有感到恶心。
浴袍的袖子被褪去了。
此刻千昭已经一丝不挂。尽管合拢了膝盖,却藏不住萎靡的性器。
「搞什么啊,怎么没有勃起呢?」
深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千昭顿时寒毛直竖。比起被真触摸,深见的视线远远让他感到厌恶。
「千昭,你该不是阳痿吧?要不要我介绍这方面的权威帮你看看?」
端着酒杯的旁观者如此讥嘲。深见站在床头,目不转睛打量床上的两人,他再次瞥向千昭的性器,露出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鄙夷表情嘲弄了一番。
真停下吮吻千昭颈项的动作,缓缓起身。那甩头顺平乱发的姿态,像极了真正的狮子。
「喂,你也想参一脚吗?」
听到真如此发问,深见面带不悦地回答『少恶心了,我又不是同性恋』。
「那就回沙发去,闭上嘴巴安静地看。你在旁边会害我分心。」
「你用这种态度指挥客人?」
「是你自己要求表演要越精彩越好吧?」
深见哼了一声,转身回沙发。千昭身体虽然没那么僵直了,但仍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
「……千昭。」
突然被直呼姓名,千昭望向自己身上的男人。
「千昭。」
真也凝望着他。
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一再呼唤他的名字。男人贴近他的脸颊,在耳边轻吻。
脸颊、额头、鼻尖……宛如情侣之间的调情,不断重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我这次很走运。」
让彼此额头相贴的真这么说。
「走运……?」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见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