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昭不带丝毫抑扬顿挫地喃喃自语。他只能选择顺从来保护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我对sm游戏不感兴趣。我想看的是,你在床上被操得浪叫的骚劲。老是让你受皮肉之痛也怪可怜的。」
深见喷着烟低低窃笑。恨不得把烟抢过来戳瞎他眼珠的千昭,直直盯住自己的指尖。
「好了,千昭,还不赶快脱了衣服上床。」
等等。真突然喊停。
「他是第一次,连事前准备都不做就要他直接办事?我是无所谓,不过待会儿要是沾上屎尿之类的,你不怕扫兴吗?」
真以公式化的语调,毫不遮掩地陈述事实。千昭听得眉间紧蹙。深见也为难地回答『这样的确很扫兴』。
「那就先去浴室清理一下。你想参观的话请自便,但过程大概跟医疗行为没什么差别。」
「医疗行为有什么好欣赏的,平常上班还嫌看不够啊?我在这边喝酒就好,你们快去快回。」
在真的眼神催促下,千昭慢吞吞地跟上去。
一进入宽敞的浴室,真向他招了招手。半是心灰意懒的千昭麻木地回答『我知道,要清洗直肠对吧』。早知会这样,就该把局部麻醉剂带来才对。
「这个待会儿再说,有一点我要先弄清楚。……你真的愿意?」
只隔了两步距离的男人压低音量询问。
「愿意什么?」
「我上次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我不和第三者强制发生关系。」
男人以趾高气昂的态度直言。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是自愿的。」
「可是你脸上写着『我是受人所迫』。」
「是吗?那我去把脸洗干净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会有秋后算账,我也不会恨你。」
千昭咬牙切齿地回答。
紧张、愤怒和烦躁盘桓交错。他才不需要这个即将侵犯自己的人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叫愿意?这个词汇在深见和千昭之间根本不存在。即使不愿意也无处可逃,只能忍受着屈辱和痛苦,打开双腿任人侵辱。
「……我可以抽烟吗?」
「请便。」
真倚着淋浴间的玻璃墙,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跟上次相同的烟盒叼了一根烟。叼着烟的姿势十分帅气。
「听说你们是兄弟……真的假的?」
真边问边点火。
「……你从哪里听来的?」
千昭蹙起眉头,真竖起拇指往浴室门口方向比了比。是门外那个男人……也就是深见告诉他的吧。那个寡廉鲜耻的人渣的确有此可能。千昭转身背向真,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他盯着冰冷的大理石花纹回答『没错,我们是兄弟』。他大可以用一句『干你屁事』予以驳斥,却在自暴自弃下干脆地承认了。
「不过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们的父母是再婚。」
据实以告的千昭望着镜中的自己。
「深见是我的继兄,也是支配我的主宰。假如用你所比喻的瞪羚来形容,我应该是全天下活得最不堪的瞪羚了。我不知道草原长什么样子,只能在牢笼里苟延残喘地活着。」
脸色苍白的猎物勾起讥诮的冷笑。自己真是窝囊得太不象话了。
「而你,就是要把我拆吃入腹的狮子吧?一头唯利是图的狮子——只要给钱,要你像条狗一样摇尾谄媚你也会照做,是吗?」
千昭的视线对上倒映镜中的真。他对千昭的冷嘲热飘不置可否,只是吐着白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