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纸哗啦啦落了一地,背面的污染物器.官彩绘展露无余,栩栩如生。乍一看,一地的肠子和脑.浆。
闻奚和萧南枝双双反胃。
李昂手忙脚乱地收拾:“都说了不要随便动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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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濛濛结束了食堂的工作,最后一个离开博物馆区。今晚轮到她去仓库值班,间隔时间相当尴尬,因此干脆不回宿舍了。
她关上最后一盏灯,在黑暗中驻足许久,才慢慢顺着长廊往前走。恍惚中,有许多的声音如肢体缠住她的手脚,将她拽向未知的深渊。
从食堂一直到仓库门口,如果她不屏蔽自己的耳朵,就会听见许多交杂的声音。
“哎哎,快看,就是她吗?”
“……都是以前的事情害的。”
“一个臭打饭的了不起什么,天天黑着一张脸。”
“都这么多年了,还在幻想吗?”
……
可怜的或是嘲讽的,都无所谓。这些年间,她的生活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今天和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
“来了啊。”仓库看报的老头把钥匙交给她,看她一手提了两个水桶,忍不住打趣:“你在咱们仓库是屈才了呀,张队长还没让你进四队?”
夏濛濛面无表情。
“噢,我忘了,你精神测试一直没通过。张队不是说了嘛,你应该去医疗站开个病情证明。只要你肯开,他们就肯要你。”
在夏濛濛的注视下,老头闭上了嘴,一直忍到铁门将二人隔开后才自言自语:“看什么看,跟要鲨人一样。真是个疯女人。”
夏濛濛手动录入了自己的打卡时间,然后穿过高大的货架,一直走到仓库后门。今天会有运送食品的车辆进来,需要清点签收。
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一刻,监控才终于有了动静。
车辆缓缓驶入,在她面前停下。一共来了两个人,副驾的那个下车和她清目录,司机负责守着。
和往常一样,货物齐全,不用耗费什么时间。货箱卸下就可以走了。
货车发动时,夏濛濛睁着眼望向狭长的通道,忽然眨了一下眼。
她迅速从架子上摸了一把剪刀,朝打开的车窗砸去。惨叫声响起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关掉了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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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的通讯器一晚上响了两次。
第一次是出任务中途,虞归打来的:“哎,我让闻奚来我这儿喝酒。……甭管那么多,你小子结束了来捞人。”
第二次是距离虞归家五十米的时候,同一个人又打来了:“别来了,人都走了。……真是的,下次不请他喝行了吧,不准给我安排那么多事!酒钱给我结一下,我还得养娃呢。”
于是陆见深往宿舍的方向回。
宿舍的个人用电范围也包括门外那一段走廊,按人头分配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