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在树下静静停着,外面安静,里面更安静。
时宁顿了半晌,将手上戒指摘了下来。
她故作镇定,抿紧的唇瓣却暴露了她失落的情绪。
靳宴没法子,把人搂了过来。
“没事……”时宁抬头,挤出一个笑,“我……”
她声音卡住,半途熄火,因为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靠微笑和深呼吸来勉强支撑颜面。
靳宴揉了揉她的头发,退了一步。
“等你住回家里,给我找一条链子,我穿成项链戴着。”
“不用……”
时宁摇头,“你不习惯就别戴了。”
男人捏了下她的脸,“我一说不戴,你都要哭了。”
“……”
时宁垂眸,低声否认:“没有啊。”
靳宴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外婆送礼物给我们,是想我们好好的,你这眼睛一红,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时宁咬紧了唇,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是既委屈又懊恼。
他已经让步了,本来婚戒就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是她违规,不是他越线。
她靠在他肩头,轻轻环上他脖子,不出声。
靳宴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开口道:“这两天没见你,晚上也不给我打电话,都在忙什么?”
“我给你打了,你忙着都没空敷衍我,说着话呢,忽然就没声儿了。”时宁说。
“有吗?”
“你不认账,那我也没办法。”
靳宴失笑。
车内气氛和缓了些。
时宁也提了提唇角,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戒指的事,彼此心照不宣地翻过。
靳宴是真想她,很想带她回家。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吧。”
说起苏若敏,时宁脸上没什么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