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呆若木鸡,恍若未闻,他还在消化玄元刚刚灌输的知识。良久,月过中天之后,李弼才清醒过来,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先用紫煞神兵中的那些残魂锻炼吧!用魂和那些残魂互绞,可以更快更准确的确定自己的魂结构、增强对魂的控制力呢”说着,一头紫煞神兵从附近的密林中飘了出来,一路山,那三百五十个紫煞神兵一直跟随在周围,在李弼的控制下,紫煞神兵分裂出一颗紫黑色的大圆球,被李弼虚抱在怀里,少了一大块的紫煞神兵又被李弼赶开。
李弼从紫煞球中剥出一小片吞下,控制我识和那紫煞相融,身体顿时一阵的猛颤,眼神霎时迷茫,好在紫煞不多,内含的残魂也少,不小片刻,李弼的眼神重回清明,吐出一口浊气,叹道:“哇塞,还真是够劲儿!走吧,玄元,我们回去!这东西我慢慢吃”
当李弼和玄元钻进树屋的时候,岫岚早已经回来,有些怨怼的瞪着李弼,她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配上黑白分明的秀丽小脸,别有一番诱惑力,李弼尴尬的一笑,装作没有看见,别过脸去,却又瞧见老道明崇俨的表情,捉黠而戏谑,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李弼恨不得上去“三宾地给”(给三个耳光),气哼哼的再转头,却又看见盘媸奴木然的平躺在角落,谁也不看,神情寂落的盯着月光中漂浮的丝蛊神,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唉叹口气,抱着紫煞球,一头躺下,不管了!明天再说吧!
用魂魄将其他魂魄绞碎,是个艰难而痛苦的过程,听玄元后来说,他们在天界的培训有专门的魂解析仪,以及专门的虚拟炼魂仪用作训练,没这些条件的李弼只好用自己的土办法。
再吞下一口紫煞,引着那些紫煞丝游走到神堂中,意识沉入我识,驱动着我识分开缝隙,像张开一张大嘴,猛然将紫煞丝吞下。紫煞表面的天衍虫被李弼用同类分解出一个缺口,然后本我意识便一头扎进那丝紫煞之中,和里面附着的残魂纠缠在一起。
刹那间,李弼再次体验在冉闵困阵中的感觉,这时他纯以本魂进入紫煞,并没有整个我识的力量,此时只觉得四面八方天地**无数个方向的力量来回拉扯自己,其中还有种种扭转的力量,就如同沉入他人的梦境中,身不由己,不知道下一秒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好在那四面八方的拉扯扭转的力道并非很强,虽然眩晕不断兼且有些撕裂的痛苦,但却不到断裂的程度,李弼倒还坚持得下来,而在不断的拉抻中,李弼稳守心神,随波逐流,渐渐的,自己的魂对不同方向、不同大小、不同方式的力量的各种反映清晰的展现在意识中,根据这些反应推理,使自己魂的结构慢慢凸现,再跟据四周力道的强弱,推理出紫煞中残魂的结构,然后,小心翼翼的调动运转魂,将这残魂中和整体联系最薄弱的一个粒子从残魂中撕裂出来,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将残魂的组成粒子分离出来,使整个残魂逐渐彻底的解体,分解成最原始、毫无关联的一群粒子,最后,利用这些粒子按照自己的魂结构复制,组装成一个新的粒子群,形成魂的外延分支,留在紫煞中,继续控制这丝紫煞。
转化完一丝紫煞,李弼将它喷出,凝成另一团小球,随后再吃进一团新的,每一丝紫煞中的残魂都不相同,李弼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经历一个个决不相同的困境,然后挣脱、反吞噬!每吃进一口紫煞,神堂中都要经历一场痛苦的争斗,每一场痛苦的争斗,在李弼的意识中都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而其实却只是短短的几十秒钟。
不断的品尝着痛苦,不断的经历着破灭与新生的轮回,李弼吞下一口口的苦药,熬过慢慢长夜,而自己的本实——魂的结构、性质、甚至内部作用力的循环模型,都渐渐清晰起来
第二天清早,朝阳的红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地面撒下一片片星星点点的霓虹,五人离开树屋,踏着林间那好像太阳的落叶似的快快光斑,继续向东。
还是明崇俨带路,而玄元似乎比较兴奋,跟在第二个,岫岚似乎感到自己受到轻视,板着脸,和玄元走个并肩,有时路窄的时候,还会跑到玄元前边去。而李弼和盘媸奴自然落在最后。
“媸奴,其实你可以继续在盘王寨生活,盘连琨不会针对你”不知怎么,李弼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似乎在他的内心里,自己和盘媸奴的感情,是出于**而成于功利,并不是那么刻骨铭心,而且,自从恢复完整的意识后,李弼对美人的渴望淡了许多
“我算是什么?在这些天里,我都干了什么?”盘媸奴眼神空洞的说道“我是你的工具,是你敲开盘王寨大门的石块,然后又成为长老和你的共同工具,害死了师父,接下来呢?我还有用吗?成为累赘,你,想要丢掉的累赘!”说着,盘媸奴有些微红的眼睛瞪向李弼“或许,我还有些用吧?呵呵我还有那么一只难得的蛊神,由你控制的蛊神,不是吗?关键的时候,我还可以做炮灰,还可以出其不意的打击你的敌人,不是吗?”
“”李弼无声的叹息“媸奴,你说的你说的先且不论,因为我需要知道一个答案,听到这个答案后,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呼媸奴,我呢?我只是一个僵尸,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如果没有你们长老的逼迫和盘姥姥的抛弃,你会选择我吗?你会选择和一个僵尸在一起?你不是也在利用我保护你么?你不是自己向命运屈服了吗?你知道吗?在你屈服的躲藏在我的阴翳下的时候你的灵魂已经变得平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你告诉我?”
“你这是借口!”盘媸奴的声音虽然极力压抑,可强烈的情绪还是让这声音有些尖利,前边三个人只有岫岚好奇的回头望了一下,而明崇俨和玄元头都不回,好像没听到一样。“我不屈从会怎样?你觉得我选择无谓的死亡就显得灵魂不平凡了吗?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用死亡的代价换取你一个评价?!”
李弼皱着眉头半天没吭声,他来自于那个中心量子电脑掌控社会的时代,恋爱经验几乎没有,在那个时候,爱情不过是另一种游戏的名称。良久,他才半是惭愧半是无奈的说道:“让我们共同经历更多的事情好么?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