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有坦诚、直白的一面,但也有隐蔽的想法,那是不好说出来的,就是,以后要有效的控制盘王寨,盘媸奴、盘连琨都是有用的人,尤其是作为盘姥姥嫡传徒孙的盘媸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按说,盘媸奴本是个有些泼辣、又有主意的女孩儿,可是在这种大漩涡的核心,也一时间慌了心神,一切的问李弼。
“顺其自然,媸奴,你现在是个引子,但并不是个必不可少的角色,所以,不要太紧张!”李弼微笑着,温柔的宽慰盘媸奴。
两人走走停停,边说边行,一会儿便走到盘媸奴的竹楼边,此时,天色已近黄昏。
李弼和盘媸奴站着竹楼门外,一时间,气氛颇有些尴尬
进?还是不进?
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气氛越来越尴尬,盘媸奴从没邀请过男子进自己的竹楼,而且,即便是现在对李弼有那么点儿好感,可是这好感的来路还是让人有点儿不舒服,这是也不知道该不该请李弼。至于李弼说实在的,他是怕进去以后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火候不足,还不到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地步,要是一时冲动,反而把好事搞砸。
犹豫良久,李弼猛下决心,一拍自己的额头,冲天哈哈笑道:“媸奴上去休息吧,我就在楼下陪你,要是睡不着觉、静不下心修炼,就到窗口和我说说话儿好了,去吧!”
盘媸奴脸蛋儿微红,精致漂亮的双眼中流露出感激。
盘媸奴直到月过中天才昏然睡去,她十分恐惧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残酷的孤独,那种被所有曾经亲密的人孤立的感觉,她就伏在窗口,不停的和李弼说这说那,从小时候稍微记事起说起,一直到成为绿袍弟子,从弱到强形形色色的虫豸、从天真无虑到炎凉交杂的人间生活,一点一滴的随着月色从竹楼的窗口流淌而出,浇在李弼的心里。
脸上写满心灵的疲惫的盘媸奴伏在窗子上,声音越来越小,李弼微叹口气,飞身无声的从窗子钻进屋去,小心的抱起盘媸奴,把她放在床上,在为她盖上被子,深深的看了她几眼,转身又从窗子飞出,此时,竹楼下“大旺央中”和盘连琨已经在等待李弼。
李弼的我识之光向四面八方放射而出,方圆百丈的距离内,一切生命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下,确认没有人偷听或者可能会听见之后,这才转向大旺央中:“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这几天李弼把“大旺央中”放在盘连琨的竹楼后,一直没理他,就这么凉着,也是给里面那个不算弱的灵魂思考的时间。
“大旺央中”果然已经考虑成熟了,毫不迟疑的回答道:“问候您,我的主人,我的本名十分的拗口,您可以叫我玄元,我本是一名行劫天使,被您强大的老师击败,束缚在那个可怕的空间里,那真是一个可怕的空间!我十分感激主人给我新的机会,只要您不再将我收进那个可怕的空间,我将完全效忠您,我的主人!”
“行劫天使?不错”李弼微笑点头,饶有兴致的问道:“给我说说你那个世界吧。”
“这”行劫天使玄元却犹豫起来。
“咦?你不是说要完全效忠我吗?怎么,现在却想隐瞒什么?”李弼微有不悦的问道。
玄元没有因为李弼的态度感到恐惧,他一脸诚恳的说道:“主人,我不想让您过早的接触那个世界!一是因为,主人您未必可以理解我所描述的世界,即便说了,也会成为您心中搬不开的一块石头,耽误您的修行;二是因为,主人您有没有想过您的世界存在的目的?哦,您不必回答,有兴趣的话自己找时间思考一下就可以了,我要说的是,正因为您的世界存在的价值,我的世界对这里监控的很严密,所以您还是不要过早知道太多的事情为妙。”
玄元虽然用的都是敬词,但语气和意思中,并没有多少尊敬。好在李弼并不在乎这些。
“很难理解吗?呵呵,我也有一个很难理解的世界呢”李弼暗自想道,嘴上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有什么能力可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