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派的弟子，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敌人手中。死在自己的城里，死在了那个曾以为是“盟友”的人的手中。

长浮逃跑了，天盛门弟子大部分被制服。至此，牧城之难算是解了。

然而谁都高兴不起来，这次是两败俱伤，长浮虽然逃了，但是各门派的长老都受伤不轻，更别说底下一众生死不知的弟子了。

其余门派倒还好，他们此行并没有带多少弟子，顶多二三十个，因此伤亡再惨重也惨重不到哪去。

痛苦的是南音派，几乎大半个门派都出来了，一百来名弟子，死了三十来个。更何况，他们还死了一个碧柔。

结明庐此番二十余名弟子，仅仅剩下了几个。

最惨的莫过于襄阳军了，长浮一向厌弃襄阳公，连带着最先对襄阳军出手。襄阳军的异兽死伤殆尽，仅仅剩下的十来个伤残的襄阳军。就连后来才至的玄方派，也死了几个弟子。

牧城之战，足足损了半个江湖的战力。

萧无风随着方满池去看望徐襄阳，徐襄阳像是老了十来岁，静静地躺在床上，竟然像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模样了。

萧无风看得十分心酸，期间襄阳公醒过一次，问襄阳军的情况如何。

萧无风和方满池沉默，不知怎么回答。徐襄阳看着二人的表情，心中了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睡下了。

二人从襄阳公的房中出来，此时已经月上柳梢，清清凉凉的空气中还隐隐传来血腥味和古怪的药味。

萧无风和方满池无语，静静走动着。不久就看到前面一阵火光传来，伴随着几个惊叫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们吧！”

“长浮长老真的投靠楼月教了？！不关我们的事啊！”不断有人激烈地喊道，期间还伴随着女子的哭泣声。

萧无风和方满池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