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从一个绿色的大垃圾桶后边探出了头来,文砚立马提着书包走了过去。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外边很危险,快进来吧。”文砚把书包放到小黑猫面前,刚要伸手去提,小黑猫就自己跳了进去,然后调整好姿势蜷缩着趴下,看样子是准备睡觉了。
文砚有些哭笑不得。在拉书包拉链的时候,他背后晕倒在地的那两人里忽然有一人发出痛苦的低吟,像是很快就会醒过来。
文砚不敢耽搁,连忙把书包背好快步离开了。
在出了巷口后,文砚脚步停顿了一下,似有些犹豫。
警察局和他的家在两个方向上,他在纠结自己是否真的要听从那位救命恩人的建议去报警。
报警的话,那些人之后会更加猛烈地报复他么?可不报警的话,难道他们就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么?
思及此,文砚也不再犹豫了,脚下一转朝警局的方向走去。
由于文砚这会儿的样子过于吓人,走在路上时,来往路人看到他那满头满脸的血都下意识离他远了一些,就好像他是什么随时会提刀乱砍人的神经病似的。
这种刻意的远离在文砚进入警察局以后就消失了,因为局里的警察们一看他这样都主动凑了上来。
文砚有些紧张,结巴着说自己想要报警。
警察们看他穿着校服,问他的监护人在哪里。
文砚报出一串身份号码,表示自己上个月刚满18岁,已经成年。
待在书包里假寐的鹊舟文砚有些诧异。他记得文砚目前在读的年级是高一,正常来说高一的孩子都是15、6岁,文砚年纪高出一大截肯定还有其他的他目前还不知道的原因。
一位看起来脾气很好的警察带着文砚去做了笔录,全程都很是耐心地引导他讲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在了解完情况后,那警察表示他们会去抓人,等抓到人以后会再联系文砚。
文砚没想到报个警这么麻烦,小声说自己没有手机,他们可能联系不上自己。
“那家里人的手机呢?”警察问。
文砚有些尴尬地摇头,说:“家里手机坏了,没有钱买新的。”
好惨一少爷。鹊舟想。
正在这时有位女警过来给文砚送了条热毛巾示意他把脸擦一擦,文砚接过道了声谢,先把没有受伤的地方的血迹擦掉,然后他就听见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位警察咦了一声,说:“这小孩儿怎么怪眼熟的。”
“你看谁都眼熟,交接完东西就回你的城东去吧。”送毛巾的女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