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直说自己不是魔族的欢欢终于以魔族的身份出现在鹊舟面前,鹊舟才又生出了摘对方面具的念头。
也不为别的,他就是想看看这家伙面具下边的脸是不是跟那些兽形魔一样,是张不那么像人的兽脸。或者是跟那些低等魔族一样,长得歪瓜裂枣奇丑无比。再或者就是和铃铛怪鲶鱼精那样的家伙差不多,脸是美貌的,心却是黑的。
当一个人下定了决心要去做某件事并且他有做到那件事的能力的时候,事情做起来就显得格外的简单,但要真正完成这件事,还是需要费些功夫。
鹊舟好几次都碰到了欢欢那张面具的边缘,只不过都在快要挑开之前被欢欢躲开了。
鹊舟也不气馁,一次又一次的朝欢欢面门攻击。欢欢有心要阻止鹊舟摘掉自己的面具,下手不免就重了些许,没有如同一开始那般留力。
就这样,两人打得越来越凶,就算一开始都没打算对对方下死手,在不断的攻防间也慢慢动起了真格。
“你就让我看看呗,趁你还活着。一会儿要是我不小心把你弄死了,我再去揭开那面具,看到的脸就不那么完美了。”鹊舟说着,一记鞭腿扫向欢欢下盘。
欢欢跳起躲开,在鹊舟再度伸手朝他面门抓来时后仰躲开,说:“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别看了。”
“你没听说过禁区就是给人闯的这句话么?你越是不让人干什么,别人就越想干什么,这是没办法的事。”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你有那个本事的。”欢欢意有所指,“铃铛怪当初就是那么死于你手的。”
鹊舟乐了,“你真当我不敢么?可我要是那么做了,你被完全溶解,我还怎么去看你那张脸长什么样子?”
“留个念想不好么?有遗憾才能永远记得。”欢欢道。
“那你想的还挺美。”鹊舟嗤笑。
稍远处,那长相狂野的修士施了个法术将自己和文砚罩在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内,前仆后继朝两人杀来的魔物在触及那道屏障时就犹如被高温融化了般消失无踪。
“何事?”文砚知道在这种灵气稀缺的环境里,动用这种耗费灵力的法术肯定是因为施术者有要事要和他说。
狂野修士指了指那头打得不可开交的一人一魔,说:“你那徒弟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堂堂一个修士,打架不用法术,反倒是跟人家贴身肉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