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鹊舟并不意外文砚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是顺嘴问了句:“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你师父修为高出你一大截,自然能一眼看穿你是几斤几两。别说你师父,我也是能看得出来的。”文砚身边的青袍男人道。
男人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约莫三四十的样子,下巴上留了一圈胡茬,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鹊舟知道这位是登云宗的宗主,他之前在拜师礼上见过,只不过没跟这人说过话。
“参见宗主。”鹊舟象征性的朝宗主行了个礼。
宗主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我并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以后见面直接拿我当叔叔就行。”
文砚微微侧目,像是在说就你这年纪也好意思让别人喊你叔叔么?
“看什么看?我就算一百多岁了又怎么样?至少我表面上看起来才三十多,他叫我一声叔叔也不吃亏。”宗主看懂了文砚的眼神,没好气地说到。
鹊舟倒是真不知道这位宗主已经一百多岁了,不过这年纪放在修真界来说实属正常,所以鹊舟也没有太过惊讶。
“你来这里做什么?”文砚问。
鹊舟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文砚是在和自己说话,没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文砚话题跳跃的速度,答说:“我见结界自己打开了,师父又一直没有回竹苑,心里担心,便离开砚池峰下来四处走了走,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师父。现在看来,我的运气好像还不错。”
“你这徒儿倒是嘴甜。”宗主从旁打趣。
文砚只当没有听见宗主的话,向鹊舟解释说:“后山结界是我所设,无论你在其中呆多长时间,只要境界上有所突破,你就能自行离开结界。”
“原来如此。”鹊舟点头,“我还以为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才故意将结界打开让我随时可以出来的。”
文砚嘴唇翕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好了好了,你师徒二人两年多未见过面了,要寒暄也不该站在这里,都快些回你们的砚池峰上去吧。”宗主说。
文砚嗯了一声,鹊舟自然也没有意见,在和宗主道过别后,他就像一条小尾巴般老老实实的跟在文砚后头回了砚池峰。
一路上,鹊舟好几次回忆起刚才文砚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再联系到文砚是从惩戒堂出来的,鹊舟总觉得确实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鹊舟是个有疑惑从来不乐意憋着的人,刚回竹苑,他就没忍住问了文砚说:“师父,你为什么要去惩戒堂?是有人犯什么错了么?”
文砚只短暂犹豫了一下就决定把事情告诉鹊舟,他引鹊舟到竹苑的一处竹桌前坐下,说:“此事与你也有些关系,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切忌再将此事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