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不简单的人怎么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一个四岁的小屁孩身后呢?而且有关上一世的剧本里也并未提及此人。
难道这人真是文砚不成?在这个游戏世界里,他和文砚就是唯二的变数,如果这个变数的出现和他自己无关,那就一定是和文砚有关了。
“你到底是谁啊?”鹊舟问面具少年。
面具少年指指自己的笑脸面具,说:“你可以叫我笑笑。”
鹊舟笑了。不是因为这个回答好笑,而是因为这个回答荒谬。
“那你的身份呢?”鹊舟又问,“你该不会是人贩子吧,这个小瓷瓶里就装着迷药,我一吃就不省人事,然后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卖到青楼里去了。”
“噗——”
这次被逗笑的人换成了面具少年。
“哈哈哈哈哈……”面具少年捂着肚子好一通乐,等乐够了,他才伸手假模假式的在面具眼睛的眼角上划了划,像是在擦拭笑出来的眼泪,“哎哟,你这小娃娃怎么还知道青楼呀?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鹊舟翻了个白眼,“有病。”
面具少年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非也,现在真正有病的是你,你得先吃药,不吃的话你就要死了。”
鹊舟不觉得自己会死,但他确实挺不舒服的,所以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打开瓷瓶把里头的药丸倒出来吃掉了。
药丸入口即化,味道有些古怪,但并不至于让人想吐。
把药液咽下去的时候,鹊舟能感受到有一股暖流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暖流所经之处,疼痛消解,鹊舟觉得自己整具躯体都轻盈了不少,还真挺像面具少年说的那样,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是什么药?”鹊舟把空掉的瓷瓶扔还给面具少年。
面具少年接了,说:“毒药。”
鹊舟又不想说话了,闭上眼打算开始修炼。
面具少年哎了一声,“骗你的啦,就是贵一点的疗伤药而已,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底还是个小屁孩儿啊。”
“你能闭嘴么?”鹊舟也不睁眼了,就说了这么一句。
面具少年假装自己不知道鹊舟是想要修炼,手支着下巴说:“不能,我是个话唠。”
“那你说吧。”鹊舟道。
面具少年于是叭叭叭的说了好多,什么今天天气真好呀,晚风真凉快呀,溪边蚊子真多呀,天上星星真亮呀之类的,话密得不行,但鹊舟却一句都没回应过了。
面具少年觉得有些无趣,偏着头努着嘴,盯着鹊舟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两手一拍,高兴道:“喂,小屁孩儿,你知道修仙的人最后都是个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