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厨房里顺的。”鹊舟道:“小黑板上的规则里也没说不能从别墅里带东西进特殊房间啊,所以今早洗完碗以后我就顺手把这玩意儿给揣兜里了,本来只想试试,没想到真的能带进来。”
文砚一时无言。
鹊舟并未觉得自己小手不太干净的做法有什么值得单拎出来浪费时间的,他冲床边的巨人扬了扬下巴,指挥文砚道:“上吧,砚卡丘。”
文砚额间降下几根黑线,将折叠起来的小刀旋转出来,没立刻往巨人身上扑,而是先冲鹊舟说:“劳驾帮忙吸引一下他的注……”
文砚话音顿住,因为鹊舟早在他第一个字出口前就已经朝巨人头部的方向冲了出去,等他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鹊舟脚已经踹在巨人支撑在地上的胳膊肘上了。
巨人呼痛声一顿,紧抱着脑袋的手臂向两侧松了松,随即他的头缓缓向鹊舟的方向转动了过去。
这一幕还挺有一种恐怖感的,就好像你走在路上遇到个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的人,你问他怎么了,他以慢动作把头扭转向你,一只眼睛血泪直流。
不过鹊舟对这么一幕没什么反应,因为他知道巨人的左眼是被文砚给踹爆的,在这一点上巨人是受害者,鹊舟只会递给巨人一个同情的眼神并在巨人愤怒的伸手朝他抓来时灵活的避让开来。
床底的缝隙很宽,巨人一下子没抓到鹊舟,当即就把身子俯得更低了些,几乎半个身子都爬进了床底,伸长了手去够鹊舟。
巨人左眼眼眶里还在不停的向外涌出液体,那些东西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床底的地面上,从声音上营造出一种恐怖氛围。
鹊舟没太在意那诡异的啪嗒声,他只是又开始同情起这位巨人来了。
“啊——!”巨人又一次出手落空,怒火让他大半截身子都钻进了床底,大有一种不弄死鹊舟就不罢休的架势。
可惜巨人的愤怒咆哮半路变了调,成了一种痛苦的哀鸣。
文砚捅了巨人的脚背一刀还嫌不够,干脆又多捅了几刀,在巨人脚上划拉出几条长长的口子。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处涌出,文砚退开的时候鞋底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一些,走在地上一踩一个血脚印。
巨人疼得在床底打滚,鹊舟快步跑到床底另一侧的出口和文砚汇合,伸手第一句话是:“刀还我。”
“干什么?”文砚边问边把染血的水果刀还给鹊舟。
鹊舟说:“一不做二不休,与其伤他腿脚和眼睛让他没法走动或者视物,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稳当。”
“但你能承担他死后可能出现的后果吗?”文砚抓住了转身欲杀回去的鹊舟的手腕。
鹊舟驻足回头,反问:“不是你最先说要杀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