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夕才说:“放心,正规实验研究,非常的人道主义。”
“你们最好是。”鹊舟耸肩,偏头跟文砚解释起他体内有丧尸病毒抗体的事情。
文砚听罢觉得有些神奇,他指指自己,不可思议道:“我?有抗体?”
“你妹妹也有。”鹊舟补充。
文林昨天就听张扬说过这事儿了,并不意外,只是对她哥哥点了下头。
文砚沉默片刻,恍然:“难怪我妈……”
话音稍顿,文砚担忧的低头看一眼文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往下说了:“我妈被我爸咬了以后就没有变异,我当时还以为是……唔,因为种种原因脑部受创所以才没变异的,但如果我和林林身上都有抗体,或许我妈她也是有的,她……她本来不该死的。”
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文砚目前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天他母亲把厨房门关上时最后看向他的眼神,里边有悲伤,有绝望,但也有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和对他们兄妹二人的担忧。
或许那眼神里还有其他的很多东西,文砚不敢再深想。他现在只是后悔,他想,如果他当时没有因为恐惧和茫然而坐以待毙,如果他当时能有勇气向他发疯了的父亲举起屠刀,或许他母亲还能活下来,不至于活生生的被咬死。
可是……哪怕是重来一次,他又真的能对他的父亲下得去手吗?
一只手忽然落在了文砚耷拉下去的脑袋上,文砚抬头,顺着手臂看到了鹊舟的脸。
鹊舟撇了撇嘴,说:“如果你非要用过往把自己困住的话,我直接把你头拧掉你信不信?”
文砚:“……”
好、好凶。
这边文砚一时间忘记了自责,那边霍夕才揶揄地看着鹊舟,说:“你俩关系好像挺不一般。”
鹊舟一看霍夕才那眼神就知道对方昨夜怕是听见了什么,登时满头黑线。
文砚闻言也是耳根一红,结巴着转移话题说:“那、那你们需要我和林林做什么?”
“好好待在这儿住几天吧,等那些搞科研的人来了再说。”霍夕才也不拿人寻开心了,转头吩咐起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