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永远也输不了。就算将她杀死，她还有强大的心魂，就算魂飞魄散，她的意志在人间永生。

谢倾不多置辩，再次说道：“我该走了，凌苏还在等着。”

她不怕引仙恼怒，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她能活到今天，说明对方不能轻易动她。

引仙磨了磨牙，不情不愿地幻出一道时空裂隙来。其中透过朦胧的镜像，能够看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隐于雪落，血迹刺目更刺心。

谢倾脑子嗡得震了一下，从容淡定的神色一扫而尽，皱眉直奔时空裂隙，一心要回仙台去。

引仙嘴角抽了抽，还想上前再说两句，奈何直接被撞开，回过头去，那人已然消失不见。

“真是爱憎分明，毫不遮掩啊。”引仙揉着胳膊叹了口气，转而想了想，又对着仙台施了点小法术。

仙台。

霜雪染旧衣，祭血人未还。

谢倾的身体还浮在吞天的白束之中，全靠着凌苏精血维系着，不受撕裂侵犯。

天灵族长的心愈发沉了，这天道只管召人不管死活吗？

凌苏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不行！待会儿你别管了，你的状态已经很差了，弄不好你和谢倾都要栽进去，剩下来的我来想办法！”天灵族长忍不下去，试图阻止凌苏。

凌苏气息微弱，眼神决绝，“不……不，我要她……我不走。”

若没有谢倾，他不会有今天。

吃水不忘挖井人，何况他们近似亲人。

天灵族长欲言又止，头疼扶额，这个山头的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命。

凌苏昏沉地目视前方，耳边已没了风声，渐渐地，渐渐地，意识涣散……

轰——

头顶响起几声闷雷。

天灵族长猛然抬头，瞬息之间风雪淹没，雷霆混霄，隐约还藏匿着些许天意。

她惊道：“这是？！”

白束之中，谢倾睁开双眸，恍然若失。

她第一反应是冲破天道束缚，去扶地上虚弱的凌苏。可就在这时，雷鸣声与引仙的灵音同时传了过来。

【天道与尔定契，成者生，败者灭。】

【异世之魂，谢倾受之。】

“……”

谢倾拧眉望向上空，引仙的余音还在阵阵回响，威严而庄重。

“故弄玄虚。”

迟夙和古龙较为敏感，纷纷幻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