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亓从手缝中露出一只眼睛来，嘴角扬起v字型的笑。

“你早说啊，我也喜欢，嘿嘿嘿！”

聿亓瞬间变成了一团幽魂，扭动着魂体缠了上来，魂头冒出两只眼睛一张嘴来，“咦哈哈哈！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倾往后避了避，“我想知道你和凶剑的事，以及当年风休魂穿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唔？你还真是不简单。”

这些事比较复杂，他思考了一下后，从谢倾身上下来，分成了小点点状的魂球，似乎是为了角色扮演，还原画面。

“我给你演示一下哈，你可要看好喽！”

谢倾扯唇，好整以暇看着聿亓费心费力给她表演，“祖师爷你真的，我哭死。”

“呼呼呼呼，我魅力真大～”聿亓纵情甩了个魂头，开始讲演：“你知道凶剑是我从剑渊带出来的是吧，它自那时候起戾气就是比较重的。”

“然后捏，我带着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手上沾满鲜血，最离谱的是把一条古龙的魂魄劈成两瓣了。”

龙宝现在又被谢倾回收掉了。

聿亓很平静地诉说：“我登顶人极，站在修真界的最高峰，可我并没有选择飞升，而是归隐山林了。”

“凶剑那时嗜血过多，心高气傲，对我放弃成仙的行径心生恨意，从此以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谢倾问道：“你的右手也是那时候断的吗？”

聿亓一笑：“这个嘛……”

第152章 你口味好重啊，能不能把我也吃掉，嘻嘻嘻！

“我那剑灵她疯魔了，妄想杀我，可是她只断了我一只手，而我却把她封印起来了，是不是很厉害呀？”

聿亓封剑的代价，是割去半数神魂。

谢倾瞧着他自得的样子，晦涩开口道：“你最厉害，我敬你。”

“嘿嘿，谢谢啦。”

聿亓与凶剑之间恩怨太多，同为一世之尊，同为世人忌惮的魔头，主人在功成名就时悔悟赎罪，剑灵不接受不理解。

眼看就要飞升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一步错，步步错，错下去又如何？

“说到底，我应该是欠了她的，她有今天的模样，全是我造成的。”

聿亓用万年时间还清生前冤孽，唯独还不起自己的剑。

他让剑灵破了杀戒，却负不起那样一个结局。

谢倾消化了一会儿，问：“你和风休呢，又是怎么回事？”

“纵使我不成仙，我也是天地第一人，岁末将死，我曾窥到天机，你应当也是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谢倾屏息凝神，这个世界的故事……？

聿亓认真道：“我预见了清闲山的覆灭，看到了那些大祸大患，知晓修真界的未来，可我大限将至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