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南的高三区是隔离带,远离运动场篮球场所有的娱乐设施,倒是离二号食堂近一点,当初把江南的布局设计成这样,也是为了让高三生能好好学习,迎战高考吧。
据说江南高三的监管很变态,非高三生来访高三教学楼要登记,高三生提前离开教学楼需要班主任的请假条。
我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变态不变态。
这天中午,在广播室午休的我收到柳絮的短信,大概意思是,她忘记带物理练习册,叫我帮她送去。
当时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事后想想,柳絮的借口很拙劣,甚至有点刻意。
收到短信后的我,顶着热辣辣的太阳,跑去教学楼,再跑去图书馆,短信上说,柳絮在三楼,我转悠了半天,柳絮倒是没见,见着江川风了。
那一小段的日子里,午休的时间,我翘走广播室的活,甩给刘飞飞,跑去图书馆,借着一层层的书架,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看江川风。
不知道哪天开始的勇气,拿着自己的书本,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边,学长,求指教……
因为江川风是理科生,所以,我投其所好,问题一般是物理化学,偶尔数学……
江川风每说一句话,我心里就乐开了花,甚至有时候出现过,这样荒唐的念头,我为什么不能选择理科呢,然后又被成绩打回了现实。
补课期间来了一次随考,数学是我的天敌,我从来不奢求能跟她握手言欢,只求她不要寸寸逼迫,然而我的理科成绩惨不忍睹,我都没办法好好正视它,从而审视自己。
开始怀疑柳絮和江川风帮我补习……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努力是不是没有回报?
否则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别难过……”肖欢安慰我。
我总觉得她在安慰我的数学成绩,摊上我这个废材主人也是没救了。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事实,我,韦安,天生,就不是理科的命,于是欢欢喜喜的奔向了文科的怀抱,再也不触理科的霉头。
多令人爽快的事,以前怎么一直都不懂?
进行分科考试的那天,我们三一早约好,来到江南看一场日出,我带上自己的相机,发现里面的照片差不多存满,翻来翻去,都舍不得删,只好找爸爸重新要了一张内存卡。
“要不要单反?”爸爸突然问我。
我摇头,道,“太重太大了,还是这个,小巧灵便一点。”
“不试试?”爸爸继续说道。
“好吧。”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爸爸手里的单反,低头摆弄,拿起,取景,扭转镜头,对焦…
来回弄了好几次,对焦仍然不准,我弃了,拿着小相机欢欢喜喜的奔向江南。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句话,我可以骂江南任何的不好,但你不能说一句不是。
这种极端化的母校情节,我也捎带上一点,平时让我又爱又恨的江南,现在竟然很可爱。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江南的日出比街道上连城一线的色彩都要美得多。
一切都是刚睡醒的样子,晨雾薄光,远处的山脉凝绿,像一条腰间玉带,沿着天际铺开,褶皱起伏间,隐约可见绣工精美的图纹。
横于山巅之上的黎明,飘着一片微青的逸云,暗蓝抹白的天色有霞光喷薄,色彩渐次递进,层次分明,给人磅礴之势,瑰丽之感。
晨露中的我们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