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公主问道:“他是谁?我见过的那只猫?长得挺英俊,难怪我会那么漂亮。”
这番话一说出,欧阳希子的目光犹如看到不可思议的存在。
欧阳希子离开靠枕,头与留公主并排,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不觉得残忍吗?”
留公主那双眼睛里有子诺的影子,瞳孔放大,说:“做这些你才残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这些话时,他已经不在了。”
欧阳希子靠了回去,说:“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了,他一直都在,而你不过是他的傀儡,你以为你还是你吗?你只是他想要的你,只不过你一直没发现,你的一切言行都在他的控制下,你才是被吞掉的人,人与妖比,你觉着谁更厉害?”
后背发凉,留公主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压低声音说:“你在吓我。”
留公主夸张的动作,没有吓到欧阳希子,却把凳子给吓到了,重重摔在地上,听声音,反应很大,有种把小心脏吓出来的感觉。
留公主显然给凳子吓了一跳,单脚抬起,身子朝后跳,头扭着对欧阳希子说:“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说话的语气平静如初,逃走的动作却暴露了她的恐惧。
欧阳希子放下一条腿,伸手去捡凳子,在距离凳子几厘米处停住了。不是她想停住,是她的手不够长,实际上她的手很长,只不过凳子的距离略远,任何一个能正常思考的人都不会认为不下床可以把它扶起。
凳子慢慢地立起,朝欧阳希子方向移动。欧阳希子手指拨弄着凳子,使它旋转起来,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欧阳希子在过去不太爱笑,偶尔会露出一些笑容,总是给看到的人带来无限的疑惑,却不好上前询问。欧阳希子的双眼很开,嘴巴两边朝上翘,看起来好似在微笑一般,但是放在欧阳希子的脸上,就不是,十分怪异的组合。
欧阳希子是个美人,但也有人没法欣赏她的美,她的美更多是气质,带动你欣赏她的外貌。
陆离说过:“欧阳希子,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表现的很冷漠,你在怕什么?”
欧阳希子听后,露出来谜一样的微笑。陆离反复回忆那个微笑,还是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陆离是这样理解的,从多角度理解,他列出如下几种解释:一、她对陆离的话表示认同,且很欣喜;二、她觉着陆离还是不懂她,但包容他;三、她觉着陆离的想法很有趣;四、她根本没笑,只是陆离觉着她笑了。
不过每个理解,对陆离来说都有不同的意义,他纠结于此,直到很多年后,他成年了,成了独当一面的抓妖师。欧阳希子成了整日为他担心的女人,沉迷于研究各种草药。
陆离已经不再是那个会为了欧阳希子的一个微笑而辗转反侧,几天心事重重的少年,他的手长大了,个子长高了,脸上的皮肤是金色,眼睛不再那么容易瞪大,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对待欧阳希子也不再那么紧张,却每次回宫都住凛宫,而且每一次都伤痕累累。
欧阳希子对此的反应不过是在院子摆满了药材,各种各样,把平日空荡的院子,占得满满当当。好似忽然生长起来的野草。陆离坐在台阶上,一手抬起,任由欧阳希子给他包扎。陆离看着那些药材说:“它们是野草吗?长势很凶猛,上次来时只不过是霸占了墙角,现在连我练功的地方都没有了。”
欧阳希子发出了蟋蟀般的笑声,一听声音就知道她在笑。陆离抬头看着她,另一只手抬起,在距离她脸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指尖撩起她的碎发说:“你该换个发型,这样会挡住视线,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