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嗣音好像迷茫了一下:“哦,那个小女孩儿啊,在你的心像世界躲着呢。”
“拜拜。”干脆利落地单方面告别。
然后王嗣音便伸手在他身后一推,王衡只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诸天尽头又只剩王嗣音一个人,还有无穷的寂静和黑暗。
她倚着石门慢慢坐下:“终于,回来了啊。”
仰起头露出笑容,有些疲惫,更多的是开心。
王衡突兀地出现在一条黑暗的小巷中,落地时一个踉跄。
“心像世界?躲?”他嘀咕了两声,但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决定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
踏出了一步,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存在形式?彼岸的神器?还是此岸的生灵?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和式宽袍。
犹豫了一秒他决定不想了,直接去试试。
“阴固。”身形隐去。
正是晚上,几步走出小巷,然后穿过一片有些安静的住宅区,面前便是一条喧闹的繁华街道。
阔别数月的人世喧嚣扑面而来,王衡晃了晃神,随后露出笑容。
想了想,他往街道深处走去。
虹色酒吧。
王衡轻车熟路地无视了门口的保安走了进去。
从还是学生时他就常进酒吧,不过是以兼职的身份,工作时间大都在晚上。
有些酒吧对年龄的限制倒没那么大,只要成年就行,而且工资对学生来说相当不错,如果运气好甚至能收到不少小费。
当然,你得先入了酒吧老板的眼,而且有时候你得帮酒吧老板打发些小麻烦。
虽然不至于动刀动枪,但喝醉了撒酒疯的不在少数,这时候就需要请客人离开了。
不需要什么太多技巧,关键是不能怯场,也不能上头。
王衡在这方面做得不错,加上一米八的身形在南方也不算矮小,所以在酒吧干了挺长时间。
隐去身形后没人看得见他,所以王衡直接找了个卡座,挑了个醉醺醺、看起来挺虚的年轻男人,把他的身份证借了出来用用,顺手抽了几百块零钱出来。
只当他今晚快乐过了,支付的快乐费好了。
王衡走出酒吧,然后解除了阴固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从售货员小姐姐新奇的眼神来看,没把他当彼岸的存在无视掉。
看街上人的着装应该还是夏季,于是他快速地挑了件t恤,牛仔裤和内裤,结账后直接换下了身上的宽袍,装在赠送的袋子里离开了。
至于两个售货员小姐姐的交头接耳和时不时投来的亮晶晶的眼神,直接无视。
一身轻松的王衡伸了个懒腰,然后走了几百米进了一家网吧,用在酒吧顺手牵羊的身份证开了台电脑。
网管可不会检查是不是你本人,何况王衡一看就是成年人。
半晌,王衡结束了浏览,轻轻吐了口气。
距离他“死亡”才过去了一周,而且现在所处城市也是在原来的榕城,甚至还是同一处城区,离这家网吧只有五六条街的样子,王衡以前还来过这条街。
事件被定义为意外,意外保险的受益人是一家孤儿院。
也就是说,“王衡”已经彻底社会性死亡了。
王衡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现代社会,失去合法身份是很麻烦的事儿。
本来打算只用一次的身份证看来还得再用用,王衡下意识地看了看名字:何清水。
虽然本人看起来不怎么像清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