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幽亮，努力忽视着心中的疼痛，假装云淡风轻的说，“你要是选择分开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放手了。”

沈倦目光沉痛，“为什么过不去？叶大小姐现在除了失去关于东庭的记忆，她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圆满，难道你还要为了这样的一件事，要我主动说离婚吗？”

霍念笙笑了笑，可是笑意半点都没到达眼底，她目光很是沉静，“在你看来是不起眼，可是浅浅受过的伤害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吗？如果她好好的，没有忘记这些事情，她可以原谅薄总，原谅林小姐，那么我也可以当做这件事情不存在。”

沈倦目光阴郁，抓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声音阴凉如水，又带着一丝沉痛，“这件事跟我有屁关系吗？你为什么要因为她来惩罚我？”

霍念笙不自觉的蜷缩着自己，稳了稳心神，但是声线仍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因为你保住了她啊，因为我是你妻子，你没有站在我这边，又因为她没有受到该受的惩罚，怎么可以就这样原谅了她呢？”

“我所要的，就是你的一个态度而已。”

沈倦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不是说了吗？因为她当年救了我一命?，所以如今我还她。你替你的好闺蜜处处着想，那你就不能替我，替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好的想一想吗？”

无形的逼仄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动着。

霍念笙过了好一会才心平静气的说，“这件事，我们无法达成统一，所以现在不谈这个，等浅浅记起所有事情，她不怪我，我心里的砍也就没有了。所以……就先这样吧。”

沈倦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似讥诮，也似自嘲，“笙笙，你有时真是一个冷漠又自私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沈倦便直起身，站在床边，高高的看了她一眼，直到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得很冷很冷，沈倦转身走出客卧，“砰”的一声耍上门。

门框似乎还震动了一下。

霍念笙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好一会，才慢慢坐起身子抱住了自己，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中。

黑暗中，一双眼睛不知不觉泛红。

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回来，原本也不是为了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