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浸淫许久,这点酒完全醉不倒他。
沈倦坐在后座,背脊贴着柔软的座椅,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挤在后面的车厢里,身姿懒懒散散的,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座位上滑下来。
陈叔做了沈倦那么久的司机,很少看到他喝得醉醺醺的模样,整个车厢都是酒味,男人靠着窗,手指捏着眉心,英俊深沉的脸孔都是疲惫。
“沈总。”陈叔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不禁有些担心,不由得开腔道,“附近就有药店,要不要去给您买点醒酒药?”
沈倦阖着眸子,眼睛未睁开,嗓音淡淡的沙哑,“不用,直接回去。”
“好的。”陈叔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稍稍加快了油门。
夜晚路上没有那么多车,到达西湾别墅时,比平常少用了一半的时间。
停好车,陈叔立即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扶着沈倦下来,沈倦摆了摆手,步履蹒跚的经过大厅上了楼。
即使是过了平常睡觉的时间,霍念笙也没有一点困意,房间空荡荡的感觉,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个晚上都是难以适应的不适感。
沈倦推开主卧门进来,霍念笙听到声音,立即紧闭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沈倦没开灯,径直到了单人沙发坐下,一手扶着额,英俊的面容掩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半晌,霍念笙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悄悄睁开眼睛,只看到沙发上的男人低垂着头颅,呼吸落在落针可闻的卧室里,显得有些粗重不平。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