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却笑眯眯的说:“喻归这行为算不算欺负你,我们还要另说,但是阿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阿北不明所以的看着胡桃,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忘了什么?”
胡桃清了清嗓子,突然正经的看着阿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和我签过契约的,在契约时效期间,要做往生堂的门面担当,偶尔在喻归出外勤堂里人手不够的时候顶替一下他的位置,按照契约,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但如果你在不经过我的允许或者没在监护人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外出,情节严重点可是会被作为监护人的喻归禁足的,还会克扣你的工资。”
阿北点头,不知道胡桃为什么突然要提及这件事情,歪着头看着她:“对啊,怎么了?我可是有一直好好履行契约的。”
喻归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北:“是吗?那昨天背着个包是要一声不吭的去哪里?又想我花时间和精力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你?”
听到这话,阿北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一瞬间,他偏过头,抓了抓头发:“呃,我……”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吃醋再加上那个时候喝蒙了,才打算离家出走的吧?不管怎么解释都是会被喻归关禁闭的。
“既然你现在清醒了,那我们来好好算一算账。”喻归随手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右腿随意的搭在膝盖处,坐姿非常霸气,“先是偷喝那么多酒,喝的连北都找不到,还不让钟离送你回去,莫名其妙的赌气离家出走,结果半路就一头睡死在街道上,让寻宝堂的人有可乘之机把你带走,不把你拎回幽冥司给临州教育,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阿北自知理亏,认命的低下头:“……”
幸好喻归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临州,不然的话,他至少三百年都别想出幽冥司一步了,而且这件事好像的确是自己的问题,喻归能不动怒反而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这件事,已经算是他脾气好了,不,或者说他可能已经发过一次火了,只不过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某个供他泄愤的倒霉蛋,那个倒霉蛋没死估计也要去掉半条命。
喻归并不是严格意义上好脾气的人,虽然他看上去疏离冷漠教养很好,但毕竟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有的时候解决问题完全就是凭着心情来的,反正以他的身份也不怕得罪人,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当他单纯的只想动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被揍的那个人就惨了。
见阿北低头不说话,打圆场的胡桃见针插缝道:“趁现在喻归心情还算好,你要不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阿北撇撇嘴:“不要……”谁要说自己居然和一只猫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不要面子的吗?就算被喻归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喻归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胡桃:“……”
几人僵持了一会儿,白果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咦,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啊?”随着白果的声音出现的还有钟离以及那只被喻归抱回来的黑猫殷十三。
胡桃说:“早上好,你们带殷十三出去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