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虞美人起得早,牵着狗链子刚迈出家门,就看到了歧本。
他一顶灰色麻编爵士帽,红蓝交替的宽横格t恤,白色芳纶的松垮直筒七分裤,藏青和白色相间的窄横格现代布鞋……哟,英伦风。
“干嘛?”在明确眼前的帅气男人是来找她之后,她将狐疑的神色现给他。
歧本扬起手里的车钥匙,也扬起嘴角:“我们去莽山吧。”
虞美人笑出了声:“你又哪根筋搭错了?今天周二,工作时间,你这种动辄上亿进账出账的人,还有空去郊区?”
歧本没给她再逼逼的机会,上前两步把她手里的狗链子拿过来扔给道奇,附了一句:“伺候好了。”说完拽着虞美人的胳膊走到车前,把人硬塞进了副驾驶。
“你是受刺激了还是忘吃药了?”虞美人在工作之外又恢复了常态。
歧本答非所问:“你有钱吗?”
“没有!”有也说没有!这话就是为借钱做打算,她在某种程度上可是个铁公鸡。
歧本偏头冲她笑了声:“那你得反思一下自己了,为什么没有钱。”
“……”虞美人无言以对。
“你有手机吗?”歧本又问。
虞美人遛狗从来不带手机:“你觉得呢?”被你野蛮粗暴的塞进车里,有空去拿手机拿钱就有鬼了!
“既然你没钱,也没手机,那就别说话了,万一惹得我心情不好,我把你丢出去,你就只能走回去了。”
“……”虞美人想哭了。
歧本见虞美人真的一言不发了,没忍住笑上眉梢。
虞美人一方面是不想说话,一方面是昨晚上给公主剪指甲时被它挠上胳膊时留下的红印开始发痒了,以至她一直抱着胳膊抠个不停。
歧本许是见她太.安静了,就偏头看了她一眼,结果就发现她把左胳膊抠出紫痧了,一个急转把车停在了路边,不由分说的拉过来她的胳膊,两股好看的眉毛都揪到一起去了:“你吃饱了撑的?”
“有点痒……”虞美人在歧本的疾言厉色之下像只小奶猫。
“怎么搞的?”
“公主挠的……”
“你干嘛了?”
“我给它剪指甲来着……”
“它平时挠你吗?”
“不挠……”
“……”
歧本的脾气也使不出来了,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虞美人见歧本不说话了,伸着脖子把脑袋凑过去,瞧他的脸:“关心我啊?”
“是,关心你。”
虞美人以为歧本会说她自作多情、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之类的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过关的设计师要是手不能提了,我再找个新人费钱不说还费时,你以为我时间很多吗?”歧本式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