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侧身靠着楼梯扶手,朝她后方抬了抬下巴。
黎婧立马扭头,一愣,规规矩矩地放下袖子说:“纪老师,手疼不疼?”
怎么?说呢。
这几天她反复回忆纪老师送她老板来医院的情形,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句话?——他们国家还是不是君主制不重要,纪老师像不像女王才是重点。
她吧,天生?腿软,真?不能怪她这么?轻易就屈服了强权的淫威。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她老板把纪老师怎么?了,惹得纪老师下手这么?狠。
黎婧盯着翟忍冬的巴掌印,只是稍一想象就觉得脸蛋生?疼。
反观她老板。
疯了吧???
不生?气?,她可太能理解了,是不敢。
可盯着纪老师的眼神肆无?忌惮,甚至有点上?去撩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脑子被抽坏了吧?!
黎婧大吃一惊,不敢继续往下想。她衣不解带的在?医院伺候翟忍冬五天,已经受够她了无?缘无?故的嘲讽和莫名其妙盯着手机不理人的模样了,再?多几天,她真?要折寿。
黎婧用力摇头把魂摇回来,目光灼灼地盯向纪砚清,等她下文。
纪砚清眼神像刀:“带你?老板去看看心脏。”
说完就走。
黎婧石化两秒,心惊胆战地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下看:“纪老师,我老板心脏又咋了??”
纪砚清踩着台阶冷笑:“黑了。”
黑得她想挖出来一刀刀剁碎了喂猪。
————
回去路上?,黎婧一个人缩在?后排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真?不是她贪生?怕死,她只是从上?车就有种前面那俩大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的错觉。
嗯——
也不一定。
据她的观察,今天的纪老师的确像是吃了枪药,整个人看起来又火又沉,但她老板呢,一改平时看谁都像在?嘲讽的讨厌模样,今天像是修炼千年终于得道升仙的世外高人,往副驾里?一靠,淡定又安详。
啧啧啧。
就这状态,真?打起来,也是她老板被单方面碾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