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深忙不迭出去阻止拆家大佬的行为,陆压沉默地让空间自我封闭起来,然后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当初好心……”
善意不会取得什么好报,弱肉强食才是真谛。
这是陆压一贯的作风,麾下的人如果没有实力,他在出事前就直接清理门户,哪里会跟当初截教一样尾大不掉……良莠不齐是大忌。
但封深的疑问的确没错,陆压前后的三个任务,除了第二个,其余确确实实给了封深偌大的回报,甚至让他找回了部分自我。
那声冷笑化作幽幽长叹,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飘然落下。
……
封深第二天领着东皇太一逃一般地去了高铁站,坐动车直接去了五花市。
东皇太一不知道是不是跟陆压有仇,手痒的时候不知道拆掉了大楼里多少东西,虽然最后都在封深的劝说下恢复了,但对护食爱财的陆压来说简直气得跳脚,要不是干不过东皇太一,封深看他能撸着袖子直接上了。
封深直到两人安分在高铁坐下,才松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为什么一直和他过不去?”
最开始几次,封深还能解释为东皇太一懵懂,可是到了后面就看得出是铁定是故意的了。
东皇太一淡淡地说道:“他靠你太近了。”
封深:??
“我没和他接触过。”封深以为他在说的是距离接触,就耐心地解释。
“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东皇太一偏头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盛满了小小的封深,“我不高兴。”
封深耳根发热,甚至还能看到和他面对面座位的男女乘客投来谴责的目光!他们不是那个关系啊!
封深无法解释,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说道,“是那个树液吗?”如果硬要说的话,封深最近接触过的只有这个。
东皇太一轻轻点头,又径直靠在他的肩头低喃道,“每一只三足金乌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疗伤法池,有的不在意,便谁都可以用,在意的,便唯有至亲至爱之人才能触碰。”
封深耳根麻麻的,座椅限制又不能移开,只能点头,“我知道了,动车要开了……要不你坐好一点?”
靠在他肩上的人低笑,“你不适应?但是且忍忍吧,我花了许多年才出来,总不能还让我睹物思人。”
封深微愣,手指被东皇太一握住,但只轻柔勾住了尾指,两人交缠的模样宛如一对亲密的恋人,“他不许我靠你过近,可是这样的动作,他还是阻止不了的。”
封深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问话,“你一直在说的‘他’到底是谁?”
封深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指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