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叫的人果然便是谢文朔。他被沈渊轰走,带着弟弟乱走一气,也不知该去往何方。后来突然想道:“那大魔头曾说过要与少林寺一较高下,想来少林寺定是武功极高的了,我便去拜师学艺吧。”又愁道:“要是少林寺也象公子一样不肯收我,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打定了主意:“既然是‘寺’,寺里肯定都是和尚师父,娘说过出家人慈悲为怀,肯定不会象公子那样铁石心肠。”这般想着,东打听西打听,终于问到了少林寺在河南道郑州府境内,他一腔热望,也不怕路途辛苦,便带着小弟连夜赶路。中午时分到了倒回山脚。在林中休息,谢文望嚷着口渴,他去给小弟找水,回来时小弟已不见踪影。他心急如焚四下寻找,正撞上捉住谢文望回山的花金刚。
花金刚陈果正近年来口腹之欲越发的旺盛,好用人心煎汤,最爱吃五六岁的小儿心肺。因此弄得他盘聚的倒回山臭名远扬,哪有人敢靠近?他山小寨微,也不敢多去攻打市镇,便寻常吃不着自己好的那一口美味佳肴。这一日下山巡道,正看见谢文望,当即满口淌唾,馋得几乎想一口生吞下去,当即令把谢文望抓回山寨中去,刚要走,又听见谢文朔喊叫弟弟,心想一发抓来下酒倒好。
谢文朔救弟心切,上来便跟陈果正动上了手。他又哪里是这花金刚的对手?被陈果正如猫戏鼠般,东拔西点,左脸吃一耳光,右肩挨一老拳。打到后来,陈果正见他身手不错,长相又颇为端正,便又动了淫心,一发耍弄的不亦乐乎。虽是打架,但拳来摸乳,掌下撩阴,谢文朔哪里懂得这般□□手段,又怕又气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惊惶间,又见陈果正伸掌来捏自己下颌,大惊之下,往后一个“铁板桥”,想要躲开,正好中了陈果正的道儿。陈果正变掌为抓,一把便向谢文朔裤裆处捞去。正要得手,忽然听见微小风声激射而来,只觉腕上一麻,左臂便抬不起来了。
他色魔心性,最恨淫邪时被人打扰,一抬头,正望见福荣镖局的旗子,怒喝道:“姓殷的,你过你的山便了,扰我的事做什么?”殷总镖头莫名其妙,回道:“我自走我的路,什么时候扰过你的事?”陈果正大叫道:“趁人不备,打了暗青子过来,还说没扰?”
殷总镖头想着将来还要在这条路上行走,便忍了气,好言解释道:“陈兄,我福荣镖局在你山下已经走过几回了,哪一次扰过你的事?你说我打你暗器,在哪里呢?”陈果正张口结舌,他左腕“神门穴”被点,却肌肤无伤,发暗器之人必不是用飞镖铁莲子一类的东西,只怕是土石树枝,以内劲伤人,实是极高明的暗器手法。
他也不欲多惹是非,悻悻道:“好吧,算老子倒霉就是!”也无心再戏弄谢文朔,伸手便去抓他右臂,喝道:“小子,跟我走吧!”谢文朔忽地大声哭喊道:“公子……公子救救我!”
众人惊诧不已,不知他喊的是谁?却见沈渊慢条斯理地将已经放下的帘子又撩了起来,伸腿下车,对陈果正道:“想活命就放了这两个小子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