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天生惧怕官兵,不敢跟他们起冲突,但都壮着胆子远远地跟他们讲理。
官兵抽刀驱赶,他们就跑,官兵收刀,他们就凑过来,把官兵们气得也不轻,干脆也不管了,装聋作哑。
百姓们天天来府衙求情,还送上礼物,鸡鸭鱼肉蔬菜鸡蛋腊肉,往府衙门口一放,高声说句‘给东大人补身子’,然后磕个头就走了。
过了三天,那偷偷占用耕地种药材的寨子,也都来了人,跪在府衙门口,请求官兵抓他们,不要冤枉东大人。
石牛县的一众官员还写了联名折子,组织百姓写了万民请愿书。
栓柱在军营也没闲着,联系将士们,等御史一来,就准备说情。
钱老太这次是真哭了,用手掌擦着眼泪,“真没想到,那些百姓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出主意骗了他们,这心里啊,怪不得劲儿。”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娘,别哭了,这说明,百姓的眼睛是最亮的,你儿子我在滇州这两年的付出没白费。”
东老头儿叹息道:“还是好人多啊。”
东溟子煜晚上进空间,握着上官若离的手,说了这几天的事。语气里,隐隐透着骄傲。
上官若离失笑:“你忘了当年受万民膜拜的感觉了?这么些百姓就把你感动到了?”
东溟子煜笑道:“那不一样,自己一点点干起来的业绩,反而更有成就感。”
“确实如此,”上官若离笑了,问道:“你猜皇上会如何处理这事儿?”
东溟子煜道:“秉公处理是最好的结果了,就看他脑子是不是清醒了,若是昏君,为了容川的婚事迁怒我,也不是没有可能。人都会变得,尤其皇上,被人恭维习惯了,更容易昏头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