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这个年都没过好。
上官是见凌月和五郎都蔫蔫儿的,心疼地不行,给了他们大红包,道:“你们家这才几个人?就这点事儿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了?那些大家族,每一房妻妾仆人二三十口子,糟心事儿多了去了。若都这般想不开,当家人还不愁死?”
又埋怨东溟子煜道:“你们也是,家里这些破事,让孩子们听什么?平白糟心!”
上官若离笑道:“他们也不小了,该知道些事儿。家里以后越来越好,遇到的事儿也会越来越多,孩子们也得长些心眼儿,比傻天真好一些。”
上官是道:“也是,至少等小子们再遇到可儿那等带着风尘味儿的女子,能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不会晕头转向地让几滴眼泪、几句甜言蜜语给哄住。”
五郎数完了荷包里的金豆子,仰着小脸儿道:“曾外祖父,我就不会上当!我一看那可儿就不是好人!”
上官是忍俊不禁地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儿,“真是聪明的好孩子!以后要尊重正妻,身边人也该由正妻安排清白女子。”
上官若离对妾天生反感,岔开话题道:“他还小呢,听不懂这个。”
正好也有人来给上官是拜年了,这一年多,上官是跟村里的人都熟了,不光几个徒弟家,所有人家都来给他拜年。还有十里八村和镇子上的曾经的患者来拜年,老头儿比村里的住户还忙。
三丫、四郎、二虎、陈月月、高留根、周立冬几个学医的徒弟,四郎决定念书考科举,不怎么来学医了,其余几个还跟着学,三丫、周立冬最有资质,二虎、陈月月、高留根几个年龄还小,随着认字认的越来越多,进步也很快。
上官若离问上官是道:“过了秋闱,咱们都进京了,这些学医的孩子们怎么办?”
上官是白了她一眼,冷哼道:“收了这么多徒弟,自己没带几天,都扔给老子!”
上官若离讨好地嘿嘿一笑,道:“这不是看村里人想给孩子多谋个出路,想让孩子能有个吃饭的本事吗?当时觉得,就是学个皮毛、认识些草药,靠采药也饿不着。”
上官是道:“我早就想好了,从家里调个大夫来,医术普通没关系,先给他们将基础砸牢了,等上三年考考看,合格的就让他们去家里铺子里做药童。”
上官若离真心感谢道:“多谢祖父!我原来的打算差不多,想等五郎爹科举走高了,开个医馆,让他们去铺子做事学习。现在好了,有咱家这医药世家做后台,他们也跟着沾光了。”
上官是道:“确实,想开医馆药铺,没有人撑腰可不行。”
几个徒弟还有人继续教,上官若离就放心了。
正月初三,大丫、陈青云回来拜年。
陈青云跟着东溟子煜在府学学习这一年,进步了不少,气质更加沉稳儒雅了。他要参加今年的秀才试,精神状态很好,很有信心的样子。
大丫面色红润带着喜色,一看就在婆家过的很好。她很快感觉出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儿,三婶儿又受伤了,就有些猜测。
跟她娘说私房话的时候,就问了:“三叔和三婶儿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