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过不下去了!我她娘的跟他们拼了!”
东溟子煜在义愤填膺的吼叫声中,往前逼进一步,不用说话,蒋浩广他们就吓得退后两步。
蒋浩广声音都抖了,大声道:“这是里长的命令,你们必须遵守!总今往后,不许上山!盖房子可以买青砖、红砖,没银子可以做工去赚银子,就是不能霍霍我们的山!”
东溟子煜冷声道:“凭什么?
这山是你们家的?
有地契吗?”
蒋浩广:“……”只有祖坟陵园有地契,其余的山头都是朝廷的,是百姓的。
东溟子煜他们在量地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知道那座山没主儿,有主儿的山他们可没动。
“反正你们不许上山!我们会派人看住山,你们若是敢动手,咱就衙门见!”
蒋浩广说完,拂袖而去!百姓怕官,何况蒋家还是扎根在这里的大族,族里还有人在朝廷做大官,举人秀才的人家都不稀罕。
他们这些刚来的灾民,还住窝棚呢,能斗得过人家。
很多妇女都哭了,觉得没法活了,觉得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啊!东溟子煜一挥手,道:“趁着他们还没安排人看山,赶紧把我们伐的木头、凿的石头拖回来!”
栓柱振臂一挥:“一队的,跟我走!”
东有粮一举手,“二队的,跟我走!”
大郎也对半大小子们道:“兄弟们,咱们也去帮忙!”
周来财带着他们三队的男人也上了山,挖地基、盖房子的活先放一放。
瞬间,只剩下老弱妇孺和东溟子煜了。
都眼巴巴地看向东溟子煜,希望他拿出个好法子。
东溟子煜道:“蒋浩广说是里长的意思,那我就去找里长问问。”
一听去找里长,东春雷就想起上次提着礼物去被看门的下人给轰走的情景,不由得肩膀都耷拉下来,“我去,你别去受那个气了。”
东溟子煜无所谓地道:“无妨。”
东春雷不会让他自己去碰壁,也跟着去了。
这次,他们空着手去的,不想热恋贴人家凉屁股。
这次,依然没进去门,看门的下人说蒋鹤轩去京城了,来回得两个多月。
东溟子煜将信将疑,让栓柱注意蒋鹤轩家的动静。
结果,他确实是要去京城,却是两天后出发的。
蒋浩广也派了人看住上山的路,不让东村的人上山,却让南北溪村的人上山砍柴挖野菜,显然就是欺负人了。
东溟子煜也没去找蒋鸿达,对方是个不想出头的,这次的冲突不小,他不会插手此事得罪里长和蒋浩广。
这天,蒋鸿达带着一个穿的比他还好的中年男子到了村东,看那男子的仪态像是下人。
现在他们被当地人欺负了,对蒋鸿达也不如以前热情,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将两人让到吃大锅饭的棚子下坐。
东溟子煜正在帮忙给新修的石头大房子上梁,听到蒋鸿达来了,从房顶上跳下来,往这边走来。
蒋鸿达和那男子看到东溟子煜轻飘飘地就从高高的屋顶上跳下,器宇轩昂的走来,眸中都闪过震惊之色,那男子更是收起了轻视之色。
东溟子煜走到近前,抱拳道:“村长。”
蒋鸿达介绍道:“这位是我同窗的仆从,我那同窗是举人出身,在宸王手下当差,想买你那张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