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会这么背吧?
在她推开门那一刹那,那黑暗里高挑而沉默的阴影犹如一片压抑的黑云,猛地扑向她。
被巨大的撞击力抵在自己房间里的鞋柜上,那个沉默而高挑的男人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在夏婉柔在惊骇之余思考到底是舍命保财还是舍命保财的时候,那滚烫而急促的呼吸在她毛绒绒的毛领处浮动,喷在她外露的肌肤之上。
他俯下身,两只手紧紧地揪住她的手,侧身咬住夏婉柔纤细的脖子,牙齿轻柔而残忍的扣住她细细跳动的脉搏。
温热的呼吸,痒痒的拂过她裸露在外的细腻肌肤,让她刹时浑身冰冷僵硬如尸体。
记忆里,黑色的夜,没有星辰的天空,冰冷的身体,无数黑暗狞笑着向她涌来,血泊里的棒球棒,如同她喉间涌上的反胃和窒息,让她再次陷入绝望的漩涡。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反手推开他,犹如发疯一般往后退去。抱着胳膊,狂乱的摇着头往后退去,喉咙里发出破碎而不成声的呜咽,犹如荒野里寒风下绝望的小兽,在冰天雪地里泣血的哭号。
那个身影僵在那里,半响才疑惑的摸索着打开了身旁的灯:“夏婉柔。”
他的语气淡淡,立在那里,却是满脸疑惑。
夏婉柔抱着头,眼里的狂乱再看清柏逸庭的脸之后慢慢镇定下来。她颤着腿站起身来,一只手扶着墙,抚着自己的胸膛,眼眶犹带着红,却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犹如紧绷的弦松懈下来,竭力平复着心情看着他。语气难得的愤怒和认真:“柏先生,请不要这样对不熟悉的人恶作剧。”
柏逸庭立在灯光下,原本迷惑的眼睛在听到那句不熟悉之后变成一片清冷,高挑的身影看起来带了一丝落寞,弯了弯嘴角,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倒退了千百倍。”
夏婉柔扶着墙,眼圈仍然是一时难以退去的微红,可语气却平复了不少:“这算是人活得越久,胆子就越小吧。不知道柏先生这深夜造访,还一声不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望着他,半响才突然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家里不是很欢迎不速之客,所以要是没事的话,请柏先生出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