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式薄了,式薄敬重你,但也爱他妈妈,蓝蓝出事儿也是因为你和郭略的事刺激到了王琪,要是再被式薄知道我和你的事,我真的不敢保证那孩子该有多难过。”这,是她仅剩的廉耻。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留很多好东西给盛天,可是盛天小式薄那么多,你要是先一步走了,留再多好东西,只要式薄有心,兄弟阋墙是分分钟的事。我不要看见他们兄弟之间发生那种事,我不要。”
样式诚感动地抱住怀里这个女人,“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不会让外人知道天天的事的,我……我就偷着乐好了。”
他闷笑一声,可见,是真的开心。
虽然不忍让他的愉悦蒙上阴影,但悦农想了想,米米终究是个隐患,“天天的事,除了你,我,皮皮,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闻言,样式诚敛起眉峰,正色问道:“谁?”
“米米。”
样式诚显然不认识这号人物,悦农只好将米米和式薄的关系,和盛宗均的前尘往事,以及皮皮蓝蓝订婚宴上,米米突然道出秘密之事都跟样式诚说了一遍。
听完后,样式诚伸手摸摸她柔亮乌黑的头发,不忍在她脸上见到愁容,“不过就是个小女孩罢了,不足为惧,我会处理干净的。”
悦农听到“处理”两个字,忽然想起米米那句凄凉的话语——悦农,你会长命百岁的,直到青苔吻上我的脸颊。
现在看来,原来当时米米选择道出这个秘密,就没打算活下去,因为她很明白样式诚的手段之厉害。
悦农摇摇头,试图挥开心头涌现的那些怜悯和同情,米米完全可以选择隐瞒此事,但她没有,可见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
悦农平复了下心情,既然不相干的外人容易处理,那皮皮又该怎么办?
她忐忑地问样式诚:“皮皮呢?你打算怎么……处理……皮皮?”
样式诚舒缓的一笑,顶灯橘色的光线拢在他脸上,使他看上去温和而宁馨,“你别怕,我不会动皮皮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担忧的脸,笑道:“他不是要和我谈条件吗?我应了他就是了。况且,皮皮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不会乱说的。”
他的声音像是父亲哄女儿听故事,不知为何,就是很有说服力。
样式诚见她放下心来,拥着她往卧室走,“担心一天累了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
她真的跟脱力了一般,惊惧之后,浑身酸软,只被样式诚哄了几句,就真的沾床睡着了。
样式诚坐在床头看着她沉静舒缓的睡容,知她这六年心怀秘密负累艰辛,哪怕知道也许终其一生他也不能正大光明听盛天叫他一生“爸爸”,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个儿子,是他于疲惫的中年收到的一份莫大的礼物,而悦农,就是把礼物带给他的人。
无论如何,他都是感怀的。
至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