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客名单是我拟定的,我记得我并没有请你。不过眼下这也不重要了,我这边没你这号人,想必你和样式家有点关系。但我们有话在先,蓝蓝是我外甥女,我女儿即将是样式诚的儿媳,凭我在这两家的地位,无论你今天怎么闹,我也不怕开罪你。即便撇开这些不提,盛宗均也是我的人。纵然我动了你又如何?他根本不敢拿我怎么样。”顿了顿,她又觉得这样的计较索然无味,叹息一声,“米米,你走吧。悄悄的,当作没来过。否则,从京城往西开我有一座150英亩的庄园,我开枪,然后埋了你,没有谁会知道。”
87.佛眼
闻言,米米微愣。
都说女人有天生的直觉,看着精神紧绷的悦农,米米不得不承认这份天赐的敏感是存在的。
今天,她的确带着秘密而来。
她笑了一下,看着戒备的悦农,问:“你儿子呢?”
悦农在身侧握了握拳,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米米坦然一笑,不胜酒力地拉了一张椅子斜坐,纤细的手臂支着脑袋,像在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你其实很厉害。”顿了一下,她看了眼天,“至少,比我想的要聪明,要狠的多。”这是个出人意料的惊喜。
悦农咬着牙关不说话,眼神极富威慑。
“盛宗均怕是耗尽一生也猜不到,他正在替别人养儿子吧?”那语气,怅然,又像是有意无意责怪情人的愚蠢。
然而,这样一份云淡风轻,却叫悦农大惊失色。
上一秒还处在上风的悦农,下一秒却成了落水狗。
每个女人的衣柜都藏着一具骷髅,她以为她藏的足够好,可是,米米却那么直白的打开了她紧闭的衣柜……
米米因她的惊吓而失笑,说来也巧,而且巧得不像话。
米米与样式薄的情谊说来话长,好的时候能好成一个样,但更多的时候是各玩各的。式薄自打知道她拍了那么些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似乎就没再把她当女人看,二人之间倒更像兄弟。
有一次米米闲来无事陪他去一个寺庙拜访,那庙堂据说是样式家先人手作,后来成了旅游景点,建筑本身气数略有消耗。
式薄那次去是替家里打前锋,也是他那几个伯父叔父有心考他学问,便派了他独自前行。
米米正是这个时候冒出来的,他想左右是一个人怪孤单的,不如捎上她一块。于是二人便上了南下的飞机。
式薄在庙里整整住了一个礼拜,米米就撑着脑袋横在厢房檐廊上看了一礼拜的江南烟雨。
她初时觉得这与北京城大不相同的景致很是别致,但再好的风景连看一个礼拜,不腻也得腻了。
式薄无奈,所幸工作也进行地很顺利,便依了她启程回北京。临行前,寺里孝信禅师讲经回来,两方正巧遇上,孝信留客待茶。
那时孝信已然耄耋之年,阅人无数,对于两个年轻人,他不曾引经据典,只哄小孩儿似的,手指点点式薄,道:“这位施主,我看你天庭饱满……”
孝信还没说完,米米那一口茶喷出来,“大师,您还会看相不成?”
孝信笑而不语。
“还真会啊?”米米纳罕,瞧瞧眼下,推式薄一把“那你看看我这朋友命格如何。”
孝信道一声阿弥陀佛,“女施主有心考我学问,那我便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