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说:“哎哟喂,样式蓝你可真够本事的啊,平时看你上课举手都不敢,没想到还能有胆子给许子还写情书啊,来,给我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蓝蓝手中的信封,抽出那香水信笺从头开始念起。
那情诗不长不短,暧昧,却也热烈,以女子的角度看来,那就是痴心中毒,周丹澄一阕诗还没念完,班上的女孩子们早已窃笑纷纷。
蓝蓝伸手去抢那信纸,希望周丹澄别再念了,周丹澄哪会依她,长腿一蹬,站到了椅子上,。
蓝蓝身量没她高,根本够不到。她妈妈,外婆都是过日子极为讲究精细的女人,这站在椅子上嬉闹的事儿是决计不会干的,蓝蓝的基因里也没有这么一说,跳了几下抢不下,只好垂下双手干站着看周丹澄耀武扬威。
盛宠这会儿趴在桌子上睡觉,半梦半醒间听完了整首酸腐情诗,睁眼见蓝蓝那着急委屈的模样,心里就想这姑娘大概是被人暗算了。
公主大人拧开从家里带来的水瓶瓶盖,优雅地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对蓝蓝不紧不慢的嘱咐。“给她吧。反正又不是你写的,谁写谁收着好了。”
她对自己的事儿是有多糊涂就有多糊涂,可是蓝蓝的事儿,她就跟开了天眼似的,闭着眼睛都能摸出路数。
既然是省事儿的事,她干着也不会太累,因而出手相救的时候,可不是一次两次而已。
看蓝蓝感激涕零的模样,眼前要是有三支香两个蒲团,说不定当场就要和盛宠义结金兰了。
果不其然,公主那慢悠悠的一句话,让周丹澄立时傻了眼,等回过神来,手里那封情书就跟烫手山芋似的,甩也甩不及。
蓝蓝吸了吸鼻子回到教室后边的座位,在盛宠身边坐下,周丹澄看了眼若无其事的盛宠,脸上讪讪的,往回一看,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带着几分揶揄瞧她。
周丹澄心虚地收了势,回到座位上,没再提情书的事儿。
这天中午皮皮带着食盒过来陪姐姐吃午饭,盛宠意外地站了起来,“去外面吃吧,图书室里有桌子。”
皮皮今天没什么精神,竟没仔细想姐姐这话,提着食盒就要转身,看都没看蓝蓝一眼。
蓝蓝手里抱着自己家里带来的水果点心,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那本来就是他们姐弟俩的饭局,她是因为和盛宠同桌,避不开才一直和他们一块吃饭的,现下盛宠不乐意在教室里吃了,她能怎么办,总不能厚脸皮的上去问:能不能捎上我?
盛宠出了教室,皮皮紧接着出去,“尼姑班”上的女孩子们眼睛都直了,这可怎么得了,一天中唯一的一次“采补阳气”的机会飞了……
蓝蓝抱着水果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快哭出来了。
周丹澄见盛宠没叫蓝蓝,心里还得意:哼,这样最好,对大家都公平。
可是,盛宠却在这时从教室前门探出个脑袋来:“怎么了吗,肚子不舒服?”这话明显是朝蓝蓝说的。
说着盛宠重新进教室,走到蓝蓝桌位前,问也不问,抱走水果盒点心盒。蓝蓝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出了门,盛宠“啪”一下,把手里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在皮皮怀里,自己拍拍手,过去挽起蓝蓝的胳膊,轻快地走到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