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枚平时最花功夫做的荷包,里头装了个送子观音的白玉小像悄悄给简云琛送了过去。
简云琛手里把玩着她的礼物不由笑了,“颂贞确实是个心细的姑娘,不过出力的是你,好处却偏了我了。”
齐慕安凑到身边就着他手里细细一看,金银玉器他是见得多了,因此反而觉得颂贞的针线更得他的喜欢,毕竟是妹妹的心意嘛,而且这姑娘的手艺还真不赖。
于是喜滋滋地将那荷包往身上一揣,“哪儿能好处都归了你?这小相你收着讨个吉利,荷包就归我了!”
得瑟~
简云琛颇看不上地瞥了他一眼就要起床,却被齐慕安紧张兮兮地一把按住。
“你要去哪儿?卫先生说了,起码卧床一个月。”
简云琛几乎要翻白眼了,“这不已经三分之一个月了吗?人有三急也不让?”
面对老婆的一张臭脸,齐慕安只好乖乖讨饶,扶他去了一趟净桶,回头叫人打热水进来的时候却见映棠的脸色不大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似乎是刚哭过的样子。
可问她吧,她只拼命摇头不肯说,泪珠子却一串串往下掉。
焚香看不过,忍不住吐出了实情,原来映棠的老娘本来是在大厨房里头打杂的厨娘,谁知道几天前阮夫人忽然下令把她调到她屋里做浆洗,谁知才去了两三天,就说把什么宫里赏出来的好衣裳给洗坏了,叫人压到后门上狠狠打了三十板子。
还不许家里人抬回家去医治,人如今还关在柴房里。
第53章
不多时扫雪也哭哭啼啼地回来了,她本来就是个一根筋的呆性儿,也不及映棠等人懂得忍耐,受了委屈便直接到齐慕安跟前儿磕起头来。
原来她跟映棠一样都是齐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是齐家的下人。
她的爹妈已经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姑妈两个人相依为命,那位妈妈本来并不在里头伺候,只管外头太太小姐们出门要人要车的事儿,谁知最近也被调到了阮夫人的房里,派她打扫院子看看屋子。
本来相安无事,谁知昨儿阮夫人屋里却失了盗,丢了件要紧的首饰,柳妈妈带着人把上上下下的屋子都翻遍了,偏在她的房里给找了出来。
扫雪一边说一边吸鼻子,“大爷明鉴,我姑妈在府里当了一辈子差,就是当年拖着我一个奶娃子日子最难过的时候也从没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怎么如今日子好过了反倒不知廉耻了?也不知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东西怕叫人拿住,偏丢进她房里,求大爷做主,救救我姑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