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子美这场病使你和表哥都有了觉悟。”心悦看着窗外的草地说。
在草地上,君临和子善正在教打棒球。
“球棒再举高一点。”君临朝着子善大喊。然后,把球投了出去,不过,子善还是没有击中。“要集中注意力,挥棒要快一点。”示意子善再举棒。
君临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远远望去宛如芝兰玉树一般迎风而立。举止投足都显得气宇轩昂,想必二十余年的人生都一帆风顺,予以予求。恐怕他这一生中最不幸的事情便是遇到我了。
“怎么这么说?”回过神来问道。
“今早几个电话打来,表哥都没有出去。而你,也没出去逛街。齐齐在家,做个好父母。不是吗?”心悦回头看着我微笑。
“嗯。”我看着怀里的子美。平常周末,电话来君临偶尔也会出去,而我会常常出去购物。
放下沉睡的子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来到了厨房。
“你在干什么?”心悦看见我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我想表达一下我的母爱。”我做的是绿豆糖水,以前母亲教过我。
“可是子美能吃这个吗?”心悦有点狐疑。
“是给子善吃的。”细心将绿豆中的杂质逐一挑出。
“子善?”心悦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
我没有再理她,正在努力回忆母亲教过我煮绿豆糖水的每一步骤。
我的爱心糖水在午饭后被捧上餐桌,当做饭后甜点。
我认真观察桌上品尝糖水后每一个人的表情。首先是子善眉头一皱,生生地咽了下去。其次到心悦含了一下,然后吐了出来。只有君临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真是难得啊,难得这么难吃。”心悦感叹。
我尝了一口,也原口吐了出来。太甜了,甜到有点苦涩。即使我素爱甜食,都受不了。立即,脸红了起来。看来我真的一事无成。
“表哥向来对食物要求甚高,现在对这么难吃的东西都能下咽,看来即便君子煮的是毒药,都会照吃不误。”心悦看着君临说。
君临抬起头,瞧了我一眼,“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
顿时,对君临的感激之情消失殆尽。本以为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也不枉我偶尔牺牲小我满足他。原来他是为了贯彻他的作风,不浪费食物而已。
晚上,家里迎来了方原、素蘅、以及我看她不顺眼,她看我也不顺眼的紫檀。
“真是荣幸啊,好久不见你们了。”清姨见他们来,笑道。事实上,在子美出生后,他们已经很少出现在庄园了。
“没办法,今天打了两个电话,叶公子都推托,便来看个究竟。顺便蹭饭吃。”方原说的有点玩世不恭。
方原还是像从前一样爽朗,而素蘅则脸色苍白,清减了不少,至于紫檀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心悦见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倒是高兴,随便拉着一个便能没完没了。他们一直在客厅里谈笑风生,直到吃饭的时候才陆续入席。
“对了,昨天我看见你和一位男生一起吃午饭,是你男朋友吗?”席间,方原问心悦。
“啊?不是啊。朋友而已。”心悦脸一红。
“朋友?至少也不是普通的朋友吧?看你吃饭时,一直保持着有点羞涩地微笑。”方原看着心悦。心悦低下头,没有搭话。
此时,君临也没插话,正饶有趣味的听着这两人的话。素蘅神色平静,无关风月的样子。
“哦?看来是说中心事了。到底一位怎样的男子?要遇上不好的人,可就麻烦了。”紫檀说。
“才没有,他可是很好的人。性格随和,乐于助人,忠厚正直,又有上进心。”心悦说得很快,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多形容人好的词语。
“而且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错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我忍不住笑着说。
“说得这么好,怎么你不去啊?”紫檀鄙夷的看着我。
我怔了一怔,居然被她抓住了我的漏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还需要吗?全天下最好的那位都被她俘获了。”心悦说。
紫檀听了,脸色一变。方原在一旁偷笑,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先吃,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了。”说完,素蘅站了起来。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君临放下餐巾,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素蘅,刚刚大病过一场,身体不太好。”他们走后,方原向我说。
“哦。”我应了一声,怪不知得素蘅精神不好。
饭后,我和子善上房了。留下心悦陪紫檀和方原说话。
洗完澡后,便去看子美,之后到子善的房间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讲的是《睡美人》,“大海深处居住着海王一家…”我娓娓地说。
说着说着,子善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我也打了几个呵欠,趴在子善的床边,有了朦胧的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房门打开了,模糊感觉到我被人打横抱起…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在自己的房间,床的一边是空的。
才想起今天是周日,马上起来洗漱,准备下楼。在一楼的梯间遇到清姨,“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少爷说,今天老爷和夫人不在家,就不用那么拘束了。让你多睡会。”清姨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雨前龙井。
这时电话响了,清姨显得有点两难。
“我帮你拿上去吧。”伸手接过托盘,转身上楼。
来到君临的书房,发现门虚掩着,于是,轻轻地推开门。
君临站在窗边,手捧着一本书,低头入迷的看着。
微风吹过,白色的窗纱轻轻扬起,君临站在窗纱后若隐若现,让我想起了《情书》的藤井树,那位翩然而立的少年…
站在门前,我竟有点痴迷的看着,宛如在梦境一般。
许久,君临抬起头看见我,“进来吧。”我有点尴尬,放下茶匆匆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也没有遇上需要加班的案件,可以准时回家陪子善和子美,生活过的平静且惬意。
涟漪
凉风瑟瑟,寒气逼人,漫天雪花飘然落下,整座城市都显得凄凄落落。
新年刚过,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今天我在庙里帮你算了一卦,先生说今年是你的本命年,乃是多事之秋,你可要万事小心。”
“嗯。”我正在教子美念字,无心装载,随口应了一声。
然而,新年后上班的没几天,便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姚扬驾车伤人。
这时,心悦和姚扬已经是男女朋友。一听这消息,不仅是心悦,我、灵灵以及新文都非常担心。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才稍稍安定下来。
那晚,一位女子被撞倒昏迷,肇事者不顾而去。正好路过的姚扬便好心将伤者送去医院,谁知那女子醒来一口咬定是姚扬撞伤她的,警察便前往将姚扬拘留了。幸好,姚扬补充道,在他救助那位女子的时候,有另外一辆过往的车辆也停了下来,一位年轻的男子也参与了将伤者搬上姚扬车子的过程,但最后并没有跟随姚扬到医院。所以,这位男子十分重要,是能证明姚扬清白的唯一证人。
“由于灯光昏暗,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留意男子的长相,只记得他的衣襟上佩戴着一枚精致的蔷薇徽章。”说完,姚扬自己都叹了一口气。
后来,灵灵告诉我,蔷薇徽章是京城是一家极其高级私人会所颁发的入会证明,会员出入会所都需要佩戴。然而,只有这个线索,寻找这位男子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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