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体的姿态,他也感受到了被焚烧的痛楚。此时他才明白,男人口中的羽族,不是指一个个体,而是指一个种族。那被光芒包裹的,正在悲惨死去的生物,是整个种族。
对锺浩来说很漫长,但对男人来说,只不过短短一瞬。
他收起剑,双脚重新踏在了地上。
红色的剑比初时更美丽,剑身上金色的纹路宛如有生命般缓缓流动。
“父亲。”
锺浩顺著声音望去,逆著光的少年缓缓走来,向男人虔诚的跪下。
这声音很熟悉啊!
锺浩努力看清楚,但怎麽也看不清。
突然身体一激灵,睁开了眼。
“你怎麽了?一身的汗。”
突然在这麽近的距离里看到这麽美丽的容颜,真有点不适应。锺浩眨眨眼,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别这麽用力,本来就不聪明了,难道还想把自己敲傻麽?”流沙拦下了他的手,帮他揉著太阳穴。
流沙的手指修长,力道适中,锺浩很舒服的眯起了眼,感觉头脑也渐渐清醒了。“我做了一个梦。”他慢慢的说,“很奇怪的梦。”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那感觉还深深的印在心里。惧怕,兴奋,熟悉。“和这里很像,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地,还有……一个人。”他迟疑了一下,看向流沙,如果跟他说,自己和那个杀人狂长得一模一样,流沙会不会认为自己疯了。
流沙按在太阳穴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但锺浩还是感觉到了。他决定全部说出来,直觉认为流沙有什麽瞒著他。
从流沙找上他的那一晚开始,每一个举动都透著古怪。
“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的手上有一柄剑,恩,是从他身体里面伸出来的。”锺浩张开手,比了一个弧度,“有这麽大,真吓人。”
流沙淡淡地道:“你还梦见了什麽?”
锺浩想了想,“本来还有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楚。後来我就醒了。”
流沙拉锺浩起来,“别老是躺著,我带你出去逛逛。这几天正好是大节,有很多人来。”
锺浩撇撇嘴,“像你一样,都是妖精?”
流沙怒了,“我不是妖精。”冒出尖尖的獠牙,“你再乱说,我就咬你。”本来只是威胁锺浩,但还是不自觉的想到锺浩被咬过之後情动的画面,舔舔嘴唇,真美味啊!
锺浩畏惧的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流沙有些遗憾,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我先把工作安排好,你穿好衣服了就来找我。”
锺浩磨磨蹭蹭,但还是很怕惹怒流沙,十分锺後,他穿好了衣服,按照流沙的吩咐,到大厅等著他。
旁边是个荷花池,荷花在粼粼碧波上随风舞动,粉的似霞,白的似雪。
锺浩站在池边,看得出神了。
旁边的人来来往往,表面是人的样子,但锺浩知道,这里除了他,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们的目光很含蓄,没有明目张胆的盯著锺浩看,甚至是有些畏惧的。锺浩觉得肯定是因为流沙的关系。
真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锺浩挺了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