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而曹幼娘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触动，嗅闻到李大柱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平凡女人一样活着，真好！

李大柱看了一眼同样被灵息爆轰而卷出来的陈山楼的尸体，似乎若有所思。

随后，几个人离开了这里，到了栽种桃树的洞口，天光已经大亮了。

可一行人衣裤早就没了。

很是有些尴尬。

好在李大柱身上有一件执黑袍，将就先穿着，回去给众人取了衣服，穿戴整齐，这才下山。

吕忆怜回头看了一眼洞口，师父，永永远远地留在了那里，心中一痛，默默垂泪。

李大柱让众女回去好好休息，尤其是符宝，他也不知道金凤鸣在符宝体内，会不会产生什么异常，需要观察。

更何况，何无忌死了，金凤鸣也算是死了，两个门派接下来的去向也需要安排。

更为重要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想要知道曹德勤的意见，曹德勤才是能够给武德天清院稳定的人。

把吕忆怜和符宝交给白玉兰安顿之后，李大柱总算是有机会跟曹幼娘单独聊聊了，他想知道曹家的底牌。

两人穿戴整齐地面对彼此，倒是让曹幼娘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不太敢正眼看李大柱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曹幼娘在心里一阵打鼓。

倒是李大柱，啥场面都见过，索性开门见山地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目前凤凰崖和武德天清院失去两大支柱，我想......知道一下曹书记的意见。”

被李大柱问起正是，曹幼娘顿时收了心思，看了他一眼，当即说道，“我爸现在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所以......我不能确定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武德天清院的稳定运转很重要。”

“虽然何无忌死了，但是吕忆怜和陈晋山不还在吗？哪怕吕忆怜要跟你下山，也有陈晋山在，我相信他可以主持大局，我会支持他。”

有这一句“我会支持他”，李大柱就放心多了，他就担心武德天清院群龙无首，继而又失去曹家的支持，这份产业可就要泡汤了。

“至于说凤凰崖，一直是独立存在的，我们曹家不便干预，况且金凤鸣尚在，要如何安排，询问她的意思即可。”

谈及了正事，曹幼娘的心顿时就稳定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角色。

李大柱看了曹幼娘一眼，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问吧，不想回答，我可以不回答。”曹幼娘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离开了危险的那个洞穴，回到了世俗世界，她感觉又重新成为了“强者”，在面对李大柱时，多了一份自信和从容。

“你体内既有纯粹的玄武真气，又拥有一颗不属于你自己的内丹，说明，你应该是得到了某种机缘，不仅知道了玄武灵息所在，并且能够加以利用了。”

听到李大柱这番话，曹幼娘不置可否，就是笑着看着他，不回答是或者否。

李大柱见状，继续说道，“你们曹家应该一直在寻找这类灵息所在，并且打算尝试加以利用，现在朱雀红莲一朵已跟金凤鸣合二为一进了符宝身体，另一朵还在洞穴之中，所以......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的确。

两朵朱雀红莲还有一朵依旧在，凤凰涅槃失败后的灵息依旧在缓慢地释放当中。

当初金凤鸣能够加以利用，现在曹家也能够加以利用。

这点，李大柱相信自己能想明白，曹幼娘这么聪明的人，也能够想明白。

但是，他不明白，曹家已经站在了权力的巅峰，要寻找这些灵息充沛地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