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直接听笑了:“不育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如果真想这辈子不生孩子,那你随意。”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又冷又躁,非常的凉薄。
王子被怼到不知道说什么:“你真觉得我的病只有你能医?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哦?”江曼总算有了点情绪起伏,微微偏头,犀利的眸光看向他。
“我可没高估,王子你不育多年,要是其他人能治你的病,早治好了,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全球求医,现在满世界,谁不知道王子你那方面不行?”
“你……”王子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江曼慵懒地收回视线:“我和你,只是医患关系,还请王子对自己几斤几两能有清晰的认知,你不行,哪来的勇气到处播种?”
“你……你……”王子气的肺快要炸了。
江曼懒得理他,临走时留给他最后一句话:“我的名声不需要你来正名,我不是早就声名远播?不然贵国也不会登门邀请。至于你的病,医生只管治,病人自己作死不配合,那死了也赖不到医生头上。”
“!!!”王子已经气到说不出半个字。
江曼的阿拉伯语说的比他还溜,骂人不带脏,当真把人气出内伤。
男人最大的羞辱是什么?就是被别人说不行!
这比打他一顿还要严重!
这是男人最后的尊严!
如今,被江曼踩在脚底下,踩了个稀巴烂!
……
王子无地自容,没撑到剪窗花环节,便灰溜溜地离开。
剪窗花和写春联的时候,江曼就坐在一旁看。
这是华人最积极的环节。
越是远离华夏故土,他们对华夏传统文化就越重视。
到了这个环境,高低得比一比。
剪窗花,看谁剪的又快又好。
写对联,还是看谁写的又快又好。
见大家胜负欲都这么强,江曼自然不想冒头。
她要是冒头,那其他人就没得秀了。
“来。”
陆行舟一直在观察她。
拿了一副空白对联,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宴会厅。
“干嘛?”江曼任凭他拉着。
宴会厅外是一个中式花园,有凉亭,还有假山树植。
陆行舟把人拉到凉亭里,将空白对联放到石桌上。
“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笔墨。”
江曼便坐在凉亭里等,听着宴会厅方向传来的欢声笑语。
很快陆行舟便回来,拿了一块干净的砚台,两支毛笔,一块墨,一小瓶纯净水。
文房四宝齐全,被整齐地码放在石桌上。
“夫人,切磋切磋?”
江曼抬眉,愣了愣,旋即嘴角扬起:“好啊!”
“那我让夫人,请夫人出上联。”陆行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文绉绉的。
江曼快被他这做作的模样给整笑了。
她不客气,自顾自的研墨,在毛笔上蘸上墨汁。
眉头扬起,洋洋洒洒。
刚准备落笔,被陆行舟握住手腕。
“要是我对上了,夫人今晚给什么奖励?”
他一双凤眼眯起,欲色溢出,很明显意有所指。
江曼笑了笑:“奖励你动?”
“这可是你说的!”
“恩,我说的。要是对不上来,我动!”
这可是夫妻俩之间的情趣。
江曼在其他事上无欲无求,但是在房、事上,她可是要力争上游。
说毕,她洋洋洒洒,笔力遒劲,写下上联:
——天上口天下口志在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