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糊开对方,容悔指着房门,一个单字,“滚,不然晚上我跟你爸说前天你说在我这里过夜,实际上是出去飙车酗酒……”
“我投降!你是我祖宗。”双手上举,邹寒江贱兮兮地溜出房间。
一出房门,先前在房门之中的痞子样全然消失,重又是外界风流倜傥举止有礼的邹大少。
看着对方那个作样,容悔见怪不怪了。
事实上,从一年前奔现第二天,他就知道了这犊子是什么揍相……
阳光正好,扰人清梦。
宿醉一晚,容悔被头疼唤醒。
掀开被子,看着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地儿,人依旧有些飘,一下子反应不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醒了?”身旁,熟悉的男声传来,容悔望过去……“江近水寒?”
“邹寒江。”一句话提醒对方两人已经不是网游里的虚拟关系。
倒抽一口凉气。
这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不是应该掐着他的脖子骂他死人妖?然后暴打他一顿,之后回剑三里边像某土豪一样扒他马甲送他上818?
可……
向后挪动,牵动了身下某处,“嘶!”疼得直钻心!
这厮技术真是烂!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质问,“没让你真……上啊。”
“你送上门来我不上,我傻?”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邹寒江又搭上了容悔的手,被对方一把挥开,索性靠坐在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自娱自乐。
“我是男的!”容悔见这厮浑不在意的模样,实在气不过。
青啸不是说这人花心成性睡的都是女人?
可……
感受着身下的痛,容悔觉着自己宛如一条被吊起来正在风干的咸鱼……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左右为难。
“男的女的不都一样是个上。”喷了口二手烟给容悔,某人恬不知耻汇报了感想,“爽!”
容悔本以为在游戏里就已经领略过这人的垃圾,谁曾想……网络里边仅仅是九牛一毛,诚如这人说的一样,在这人眼里,男女没有区别,脱了衣服都是一个字--上。
本以为既然都曝光了,两人是不是就该这么散了。
哪知道……
邹寒江抽完了烟,扯下枕巾将就着裹了下身就这么放荡不羁地下了床,去往衣柜前薅起衣物。
不一会儿,一套仕女装扔到了容悔头上。
取下衣服,看着那边已经套好西裤的禽兽,容悔问,“几个意思?”
“穿,等会儿我带你去见我爸。”
这句话吓得容悔险些没把肺咳出来。
“不用了吧?我们就是……”炮|友?容悔自己也觉着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太掉价。
禽兽穿衣服速度很快,可见是身经百战,套上西服外套,邹寒江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床上赤|裸上身的容悔,“喝……看不出来啊,你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我还行。床都上了,怎么地,想反悔?”
“我特么还就是反悔了!”一巴掌呼过去,容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习得了扇耳光不留情的神技。
不是他太凶残,而是这厮的嘴就没有积过德,无时无刻不在刷新着他对于无耻这个词的定义下线。
说见家长两人还真的是见家长。
容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