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也去,顿时激动得就像要跟他约会似的,一个个过来抢邀请函,性子急的几个已经商量去哪买新衣服了……
钱导拿着邀请函在一边感慨:“看着不错,可惜太忙啦,没空去。”
几个副导演在旁边附和着。
秦子珊也不想去,她想回酒店睡觉,但是刚走到门口,韩墨就拦住她。
她想绕开,可是他突然屈起腿抵住门框,这么高的人,就这么轻轻松松把整个门洞挡住了。
她瞪他,让我出去!
韩墨面无表情看着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脑里一个念头划过,她玩心大起。干脆抱着手臂,用那种很露骨的目光,从他黑亮的皮鞋到膝盖,从膝盖到他笔直的大腿,再从大腿到他的……
嘿嘿,你不是要我看么?我就光明正大地看。
韩墨见她眼睛在瞄不该瞄的地方,这才黑着脸收起腿,低声说:“你这几年一直顾着拍广告,缺少静下来的时刻。其实这种艺术家的修养和审美趣味很重要,如果没有内在沉淀,到了年老色衰时你就只剩下一副躯壳。可能你现在不明白,等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它会让你不穿任何衣服都很有内涵。”
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尤其最后一句话,惹得所有人包括钱导都频频看向秦子珊。
她囧了一下,觉得这人肯定是故意的。什么叫不穿任何衣服都很有内涵?他又没看过,瞎评价什么呢?她不穿衣服的时候可好看可有内涵了!再说了,艺术是讲究循序渐进的,难道她今天去看几幅画,审美标准就能蹭蹭蹭往上好几个层次吗?
安倩在旁边狗腿地附和:“韩老师你说的没错,我经常跟子珊念叨要多参加参加这种活动,多些艺术熏陶,那对她有好处,可是她总是不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呃,要不下午麻烦您带她去见见世面。”
秦子珊瞪她,安倩看也没看她,还打了个哈欠,自己倒是找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她的经纪人要上天啊?!
画展是在一个演艺中心展厅。
秦子珊满腹牢骚跟着韩墨抵达的时候,门口停满了各式豪车。
没想到黎城的有钱人都这么有文化?她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画展作者不简单。
她对画画一窍不通,要说感兴趣,也就是小时候跟风喜欢过几个不怎么出名的当地油画家。但是自从听说他们的画其实都是在精神病发病时的作品,有几个甚至还得了抑郁症自杀了,她就不怎么喜欢了。
在她看来,抑郁症和焦躁症都是公举病,有什么想不开的去爬一次山或者蹦一次极,就什么都解决了。
所以从进门到现在,她难得顶了张面瘫脸,只是在看到画展名字时略微动了动嘴角:醉墨?
刚才听其他人说,是取自辛弃疾的一首词:凭阑久,正清愁未了,醉墨休题。
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韩墨带着她从旁边进去,她看到门口有一大堆记者正在采访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孩。
秦子珊小声问他:“那个就是画展的作者吗?”
“是。”
“真漂亮啊。”
韩墨瞥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那种人造美女到底哪里漂亮呢?
蓝裙子女孩大概看到了韩墨,因为被人围着走不开,只能笑着点头致意,但是目光落到他旁边的秦子珊身上时,很显然地顿了顿,随后不易察觉地挪开。
秦子珊撇撇嘴,“一看就知道她看上你了。”奇怪,为什么心底冒出来一股酸酸的感觉。
肯定是早上吃了酸菜包子的缘故。
“哈哈……”两个小孩追打着嬉戏,直朝这里冲过来。
韩墨右手搭着她的肩膀险险避开,没听清刚才的话,“什么?”
小孩奔跑着离开,他的手却没有放下来。
她自己都没察觉往他身边靠了靠,“我说,这个画展的作者她肯定喜欢你,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