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点点头,甜净的眉眼终于又弯成月。
……
两人回了凌锋爷爷那里,却不想民宿里不见人影,甚至一路走过去,连村里其他地方也看不见有村民们活动的痕迹,阎荆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到了之前那间破庙构成的祠堂。
里面构造与出来时毫无差别,唯一不同不过是那些鬼童子和那尊佛像早不见了踪影。
正如阎荆所料,这里果然也没有什么有用线索,对方警惕性极强,不会主动轻易暴露什么,两人出了祠堂,却迎面碰上一支“迎亲”的队伍,这支队伍众人都带着朵绸条扎成的大红绸花在胸口,唢呐抑扬顿挫,奏的喜气洋洋。
然而众人脸色都面如死灰,像是行尸走肉,不像是高兴的样子,白阮的目光随着送亲的人来到队伍中间,眼神猛地一颤。
只见后面本应该抬着花轿的地方,居然是一副漆黑的棺木,棺木上扎着大朵大朵的红绸花,几个穿着大红色唐装的人面色木然,抬着棺木的缓缓前行,而在队伍的最后,跟着一个打着丧葬时用的白鹤幡的女人,红肿着眼,哭的悲戚,声音却被欢快喜庆的唢呐声淹没,只有嘴一开一合的翕动着,像濒死的鱼,诡异万分。
阎荆看到那女人的脸后,却脸色忽得一变,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女人正是昨天来找凌锋爷爷的那个女警。
两人看着迎亲队直直进了野庙里的祠堂,又跟了进去。
一进去才发现棺椁被停在了正殿里,棺材是被打开着的,里面躺着一个男人,面色灰白发青,早已没了呼吸,而这么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居然穿着红褂子,带着插了毛翎的黑帽,俨然是一副民国时新郎官的打扮。
白阮只觉得此刻的场面荒诞中透着诡异,不由得冷汗涔涔,抬眼看向,却发现男人薄唇紧抿,死死盯着棺里的男人,眸色发暗。
“这个男人,是来调查醮场火灾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