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的胆子怎就这般大,难道就不怕万岁爷要了她的命,从进来,她的话一句比一句赖,万岁爷那脸色都快成墨汁了,也没见这位怕,这会儿还敢反过来挤兑皇上,就算皇上听见了,那些话如何说的出口,怨不得精明的陈二喜都在她身上吃了亏,这位就是个千古难遇的奇葩。
刚想到这儿,就听皇上唤了他一声:“王保儿,你把那些话跟她说一遍儿,要一字不露,朕倒是看看,她还有什么诡辩之词。”
王保儿忙应着,看了三娘一眼,张嘴道:“那个,皇叔你听我说一句成不成,我承认前头是我不对,勾过你,可咱俩也没怎么样儿啊,至于这样吗,今儿我实话跟你说,从认识你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跟你如何,你把我想成薄情寡义的女人也好,淫,荡下贱的女人也罢,总之咱俩没戏,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忘了我。”
当真一字不差,甚至连声儿都像足了三娘,三娘听完,看了他半晌开口问了一句:“你还会学别的不,例如鸟叫,老虎叫什么的?”
王保儿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岔到这儿来了,偷瞄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说话,只得道:“些许会几样儿。”
“那学一个老虎叫来听听。”王保儿就没想过还有这么一位,正搁哪儿纠结自己学个老虎叫呢,就听文帝吐出两个字:“下去,。”
王保儿吓得一激灵,还没回过味儿来,就给孙嬷嬷扯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了文帝跟三娘。
文帝定定看了三娘很久,三娘连头都没低,梗着脖子跟文帝对视,根本一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文帝气的脑袋直晕,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使力把三娘从地上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扬起来,凑到她眼前道:“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好到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敢背着朕勾引男人,活腻了不成。”
声音里的狠意铭心刻骨,有那么一瞬,三娘真怕了,却不想文帝又问了一句道:“你跟朕说句实言,你这身子可曾给过他?”
三娘愣了一下,暗道,原来他的底线是这个,若是这个还不好办吗,半真半假的哄哄他,没准事儿就过去了。
想到此,三娘酝酿了一下,很快眼里便涌上泪光,刚才的惫懒也没了,一脸委屈的道:“那些日子,皇上把我丢舍在外头,冷清清的,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那些奴才最是势利,还当三娘失了宠,哪会上心伺候,天天不是缺东就是少西,有心给他们些赏钱,也好混个舒坦日子,手里却没银子,皇上赏的那些东西虽贵重,却不能花不能当,实在没辙了,三娘才绘了春,宫拿出去卖,虽跟皇叔有些往来,也不过说几句话儿罢了,纵三娘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那等事来,皇上若不信,三娘愿发个毒誓。”
说着手举了起来,异常认真的道:“满天神佛在上,三娘若跟皇叔有丝毫逾越之处,叫我武三娘不得好死。”
心说武三娘死的那样儿,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好死,自己根本就不是武三娘,这会儿发誓就算应了,也应不到自己头上。
三娘发了誓,文帝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三娘暗道,也不知古人怎么想的,这种虚无缥缈的誓言也信。
文帝端详了她半晌,终于道:“既三娘赌了誓,朕姑且饶你这回,以后需谨言慎行,若再有行差之处,仔细你的小命,听见了??”
三娘特诚恳的点了点头:“听见了。”文帝叹了口气松开手,三娘顺着靠进他怀里,胳膊绕过去,圈住他的脖子软着声儿道:“皇上今儿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