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见贞子又回来了,知道贞子要救他。
“谢谢你,姑娘。”他说。
贞子首先得把男子从臭烘烘的厕所里带走,挪到一个干净点的地方。男子负了伤,这种地方不宜久待。
“我扶你出去吧。”贞子说。
男子赶紧说:“实不相瞒,有人在追杀我,我必须躲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
这意味着,男子的事情只能贞子一个人知道,不可以告诉第二个人。
“好吧,我知道了。”贞子表示理解。
但是,这么大一个人,能藏哪里去呢?她不能把陌生男子带去自己的闺房藏匿,那象什么话。想来想去,只有自家放杂物的阁楼上面,比较隐秘,平时没人会上去。
贞子试着去扶起男人,带他走,但是男子双腿不能动弹,根本站不起来。
贞子必须把男人背在背上。她蹲下身子,拉过男子双臂搭到自己肩上。
可是男子好沉好沉,她几次试着站起来,几次又一屁股摔下去。
“难为你了,姑娘。”男子深感过意不去。
“没事的,谁让咱们遇上了呢。”贞子说。
“实在不行,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男子不忍让无辜的贞子来分担他的不幸遭遇。
“别灰心,我行的,我一定会带你走的。”贞子说时,再一次鼓起最大的力气,终于站起身,把男子背到了背上。她的脸因为太用力都憋红了。
贞子背着男人,摇摇晃晃的走进正屋里去。她必须轻手轻脚,以免惊醒熟睡的父亲和母亲。
但是她刚踩上第一级梯子,还是听到父母房间里,传出母亲的声音:“谁在外面啊。”
贞子害怕母亲出来查看,赶紧回应:“是我,娘,我只是喝口水,没事儿。”
母亲果然相信了,没再说话。
贞子再次背起男子,一步一步从木梯艰难爬到阁楼上。
她把被子抱到阁楼上,打起一个舒服的地铺,然后把男子放在地铺上躺好。
男子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贞子星辰一样纯洁的脸庞:“你叫什么名字,姑娘。”
“我叫贞子。”
“给你添麻烦了,贞子小姐。”
“别说话,以免别人听到。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贞子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很禁忌跟陌生男子在一起。但现在人命当紧,她必须抛弃礼法顾忌,脱去男子血染的衣服,洗净他身上的血污。
男子身上的伤口好多,腰上、胸上、背上、肩上,到处都有,可怕极了。
好在家里还备有一些跌打损伤药。贞子偷偷拿了药到阁楼,用热水擦干净伤口,再撒上药粉,最后用布包扎。一直忙到天亮。
贞子又找出几件自己的干净衣服,临时给男子披上。
接下来每天,贞子不断的要去照顾男子,偷走家里的大饼和馒头,送给阁楼男子吃。
幸亏爹娘粗心,一点没看出来贞子鬼鬼祟祟的行为。
那一阵子,街头上,果然有手持武器的人在到处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流血的男子?”有一天,还跑到贞子家店里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流血的男子?发现报告,赏黄金百两。”
“没有啊,什么都没看见。”贞子镇定的把他们打发走。
贞子回到阁楼才质问起男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