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程银咽了口唾沫,瞥了一眼武松道,“主公,现在城内都在疯传,说……说……”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马腾被惹恼了,一拍桌子喝道。
“主公!城中传言武松对主公有异心,想趁机除掉你!”程银也急了,话憋在肚子里说不出的感觉真的难受,便一股脑全盘托出。
“什么!”武松大惊,露出从未出现过的惊讶神情,片刻后倍感恼怒,这种怒火的来源,就是自己明明没做却被诬赖的愤怒。
“嗯……”马腾打量着武松,见他除了怒气冲冲和震惊外再无其他神情,便默默地在心里思量着这个传言的可靠性。
“怎么可能!”马超挺了出来骂道,“兄长为人正直,岂是那种人!而且这种突然流传的恶言,必定是有人刻意诬陷!”
“夫君,快看快看!”就在这时,董绮云突然笑眯眯地从后面跑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朵小花,在这个季节着实罕见。
董绮云何等灵性,一见这场面就感觉不对劲,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皱眉辩护,一个低头躲避,一个眯眼沉思,当即止住了欢脱,小步来到马超身后,扑闪着迷惑的大眼睛不再开口。
“云儿……”见到董绮云,马超无法阻挡的流露出爱意,温柔地唤了声,伸手牵着她,才继续盯着程银。
“这……”本来只是前来通报,怎么搞的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了,程银额头见汗,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主公,公子从长安回来之时被董卓的刺客伏击了。”
“有这事?”马腾皱眉看了看马超,眼中有责怪之意。
“嗯,他说的不假,”马超见事情瞒不住,便索性一股脑道出,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说了应该也没事,“董卓是埋伏刺客攻击我们,但被我们杀退了。”
“为什么不早点说?”马腾沉声喝问。
“父亲,要是说出来,当日你岂不会怪罪公主?毕竟他是董卓的女儿呀!”马超道。
“公公,起初我也不知情,但是发现敌人的身份后,我便决意与父亲断绝关系了!”董绮云附和道。
“嗯……”马腾点点头,“程银啊,这事你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哎,还不是听街上百姓说的?”程银明显感觉到马超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叹了口气,这事真是吃力还不讨好!
“那这事有何武松图谋不轨有何关系?”马腾疑惑道。
“主公,那些人说伏击少将军和武松的刺客共有一百多人,主要是为了杀掉少将军,但却被两人杀得一个不留,而这些人……多是被武松杀死的,目的……就是因为知道杀不死马超且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程银越说越没底,之所以坚持说完,全是因为这只是自己的“听说”,说出来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你血口喷人!”武松大怒,指着程银道,“那些刺客全部攻击我和孟起,但是实力不济,被我二人联手杀尽,何来掩盖身份之说?”
“是呀!兄长还在危机关头掷刀救了我一命,假如兄长真的是有异心,怎会救我?”马超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马腾起身维持秩序,“这些都是坊间流言,有何可信度,怕是董卓派人陷害武松,想除掉我的臂膀!”
作为一方势力的首领,自然能想通这一点,董卓的确有这么做的可能,他这么做的目的和自己一样,这就和自己派时迁去偷吕布的武器和战马一个道理。
而且这两天相处下来,马腾也越发的发现武松为人豪爽正直,其实在见面的前几天马腾就与武松产生了共鸣,一种豪爽之人的共鸣,要不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公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来了!”董绮云突然开口,瞬间在场其他四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我的姐夫,也就是李儒,此人诡计多端,这个离间计绝对是他所想,现在想来,怕是刺客伏击都是他的主意!”
说到这边,董绮云满脸绝望,想不到为了除掉马超,居然都不顾自己生死。
“嗯,呵呵,我知道。”马腾笑了笑看着董绮云,她直接称呼董卓的名字,看来是真的决定和董卓断绝关系了。
“程银啊,你先退下吧,加大人手调查此事,将传播留言者抓起来拷问!”马腾下令道。
“遵命!”程银拱手,立马退出,武松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实在太折磨,再呆一会儿,自己的头恐怕都要低到胸膛上了。
“太守,我武松对天发誓!假如我对你有不轨之心,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武松朗声宣誓。
“贤婿不必如此,我相信你,这绝对是董卓的流言,别的不说,就算你真的有异心,现在我女儿是你的妻子,我儿子是你的小舅子,而我是你的岳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有什么道理对我图谋不轨呢?”马腾大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摇摇手,
“这李儒虽说是董卓的智囊,但是心术不正,诡计多端,所使得计谋也都是低下的毒计,我马腾虽然是一介莽夫,却不是无脑的匹夫!”马腾道。
“父亲英名。”听马腾这么说,马超松了口气,“父亲,我担心程银将军办事不力,我想亲自插手调查此事,好将事情的因果查明,还武松一个清白!”
“如此也好!”马腾笑了笑,看了一眼武松,他也因马超的话而微微释怀。
“夫君,你看……”见事情差不多谈完了,董绮云才拉了拉马超的袖袍,马超一看,只见一朵洁白的小花,霎时好看,当即笑道,“你在哪儿找到这花的?我西凉四季无花,更不用说是在草木凋零的冬季了。”
“呵呵,就在后院摘的,好看吧!”董绮云大眼睛一眨,俏皮地笑了笑,将花插到马超的发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