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珪恍然大悟:“奉孝是说用许贡献来的财宝诱惑刘勋?”
“正是!”郭嘉点头,接着皱眉,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同时调虎离山,我等可以趁机攻取庐江!”
“妙!”徐珪拍手叫好,连声赞叹:“奉孝真乃绝世智囊!”
“呵呵……主公过奖了。”郭嘉笑了笑,“主公,郭某愿为说客,前往游说刘勋!”
“那好,我担心先生的安全,就让冷夜吴道随你一同前去吧!”
“呃……”郭嘉愣了一愣,立马拱手,语气激动:“多谢主公厚爱,在下必当完成任务!”
徐珪让出自己的贴身侍卫保护郭嘉,郭嘉的内心极其感动,因为这不仅表现了徐珪的大度,也表现出对他的关爱。
当即叫来冷夜吴道,令他二人紧随郭嘉,势必保护郭嘉的安全,不得有误,两人拱手,与郭嘉三人三骑,以及十几名随从带着许贡的财宝前往庐江,而徐珪则下令全军在庐江城外五十里处扎营,等待时机。
郭嘉来到庐江,请人通报后,入城拜见刘勋。
只见刘勋大概三十出头,眼神炯炯,表情自信,看起来就是野心昭然之人。
刘勋听说郭嘉是徐珪的人,当即面露敌意:“先生不远千里,前来庐江,所为何事呀?”郭嘉拱手笑道:“我家主公素来对太守十分敬仰,且听说太守乃汉室宗亲,愿意与太守交好,特令在下携带财宝前来拜见!”
“哦?”这刘勋果然是贪财之人,一听有财宝,脸上敌意顿时全无,立马两眼放光:“好!财宝在哪,先让我过目!”
郭嘉嘴角不易察觉的一弯:此计成矣!
当即下令随从将财宝运出,打开箱子时,刘勋激动无比,口水恨不得流出来,不停地大叫:“好好好!”
全部抚摸了一遍,才轻咳一声,看向郭嘉的眼神也和善多了:“先生,刘某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徐将军如此重礼,定有所求,我也不是贪财的小人,只要能帮必然不吝出力!”
“呵呵,”郭嘉拱手施礼,“刘太守,上缭经常出兵侵扰江南各郡,我家主公甚恶之,特请太守出兵相助,如果太守肯出兵,不仅对于江南各郡来说是莫大的恩惠,我们也会感激不尽!”
刘勋笑了笑,一口答应下来:“当然,我也敬仰徐太守久矣,既然徐太守主动示好,我岂有不帮的道理?”
其实刘勋早就听说上缭是殷实富庶之地,对上缭是垂涎三尺,只是担心有后顾之忧,才迟迟没有出兵,现在见徐珪主动帮忙,立马答应下来。
就在郭嘉以为大功告成之时,突然刘勋身后一人站出,皱眉道:“主公,上缭虽然地方狭小,但城坚池深,易守难攻,短时间内难以攻破。”
随后满是戒备的看着郭嘉:“我倒觉得这是此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我军攻打上缭之时,徐珪会趁我们内部空虚,发动突袭,到那时庐江危矣!”
郭嘉眯眼打量着这人,只见他大约二十来岁,气质不凡,风度翩翩,当下认定此人必有才干。
但是刘勋根本不信,不屑地笑了笑:“刘晔所言差矣!徐太守肯献出如此多的稀世珍宝给我,必然是真心请我出兵,又怎会攻我庐江,而且我是汉室宗亲,与汉帝出于同脉,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等刘晔反驳,刘勋当即下令将财宝运回府库,自己则前往点兵,表示自己的豪放。
刘勋走后,刘晔满脸怒色,盯着郭嘉,见他面露微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坏家伙!主公不听我所言,但我知道你们必定有阴谋,你这调虎离山之计瞒得过刘勋,却瞒不过我!”
“哈哈哈!久闻淮南刘子扬年少成名,有佐世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可惜你投错了主公,呵呵,恐怕要有负盛名啦!”
“你!”刘晔大怒,上前就要动手,但发现郭嘉身后两人面露杀气,手按佩剑,便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怒视着郭嘉。
见郭嘉从容一笑,刘晔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便猛地一跺脚拂袖离去。
“呵呵,主公,扬州绝大部分之地尽属你也!”郭嘉看着离去的刘晔的背影,不禁低声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