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何要求?”周瑜面带微笑着询问。
“主公身死,我未能尽我最后的职责,只希望能够收敛他的尸骨,好生埋葬了!”檀道济再次长叹一声,低着头道。
“真是忠义呀!”
不仅周瑜,在场其余人也都赞叹不绝,“檀将军如此忠义,能够弃暗投明,真是主公之幸也!”
“檀将军,我父亲呢……”
檀道济扭头,见是刘繇年幼的儿子,此时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不禁心里一揪,面露慈爱,上前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基公子,你父亲只是出远门去了,不用担心。”
“哈,那就好,我刚刚背上《毛诗》,还等着背给父亲听呢!”
小刘基听说父亲出远门,神色顿时有点失落,但语气里却不无高兴,或许这消息对他来说,相比于这压抑的氛围,真的是值得高兴的吧!
“……”在场的人无语,万分怜悯地看着刘基,而刘夫人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生同情。
“母亲,你哭什么?”刘基瞪大了天真无邪的眼睛,满是不解地询问。
“基儿!”刘氏再也忍不住,搂着刘基放声大哭,哭了好一会才摸摸儿子的头:“你父亲去外地执行任务去了,暂时不会回来了,为母这是思念他才哭。”
“咳咳……”周瑜轻咳一声,心里有些不忍,“将刘繇家属带下去好生休息,不得骚扰,违令者斩!”
“是!将军!”
一队士兵带走家属后,周瑜环视一圈:“尉迟恭!”
“末将在!”
由于打了胜仗,占领了扬州,此时尉迟恭神采飞扬,中气十足。
“你拿着刘繇的兵符前往扬州下辖交接兵权,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遵命!”
尉迟恭立马拱手,二话不说,带着几十个随从火速离去。
“哎!”周瑜见州府内全是自己的人,又看了看一个时辰前还属于刘繇的物品,不禁感慨万千。
打点好了扬州城中一切,留下大部分兵马驻守,其余人纷纷赶往远在城外十里处的兵营,等待徐珪的醒来。
说来也是幸运,刘繇死士射中徐珪的那支箭太准,愣是紧紧贴着徐珪的肺泡穿破胸膛,除了流点血,并未伤及内脏一分一毫,所以徐珪只是受了些外伤,并无大碍。
周瑜等人赶到时,徐珪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还没有恢复神采,此时他正歪坐在临时搭建的床上,见到周瑜就笑道:“听奉孝所言,扬州城是破了?”
“主公!”周瑜见徐珪已经醒来,惊喜不已,立马拱手:“正是!”
“呵呵,奉孝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与我听了,借太史慈的劫营而反将一军,若非各位料事如神,足智多谋,扬州城又怎会如此轻易便破!咳咳……”徐珪微微笑道,由于刚醒,此时有些虚弱。
“主公,”周瑜看着面色苍白的徐珪,“刘繇死了。”
“哦?”徐珪微微吃惊,“怎么死的?”
“突围不成,自刎了!”
“那檀道济呢?”徐珪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才,不禁坐直了身体询问,这一下又牵动了伤口,不禁疼地龇牙咧嘴。
“主公切勿轻动!檀道济已经投降!”周瑜等人立马上前扶着徐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