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听得一头雾水,见这牛鼻子胡言乱语,心中恼火,但碍于徐珪的面子,忍隐不发。
“呵呵,周公子须牢记贫道所言,方能解开命中之劫,否则应劫之日,神仙也无能为力呀!”
“好你个牛鼻子!俺看你就是存心捣乱,今日俺哥哥和公瑾大婚,你却尽说不详之言,妖言惑众,俺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李逵本来就看道人不顺眼,几大碗烈酒下肚更是性情如火,当即提着一双大板斧冲向左慈,旁人想拦也拦不住,眼见就要砍到左慈,左慈却不闪不避,笑呵呵地看向李逵奋力砍来的板斧。
徐珪周瑜都没拦住,转过头去不看这一幕;汉帝和几个高堂都连呼“不要”;文官则都皱眉,用袍袖遮住,不忍相看;武将倒是无所谓,基本是和李逵一个心,只是不与他一个胆,眼睁睁地看着李逵一斧砍在了左慈的脖子上!
“噹”的一声,如同砍到了金属般,左慈丝毫无碍,李逵却倒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板斧,又看看左慈,见他面露微笑,还宣着道号:“无量天尊!”
在场众人都大惊,见鬼一样的看着左慈。李逵顿时大怒:“你这妖道,学的何种妖法竟能刀枪不入!”当即又扑上去,一通乱砍,斧斧加身,却是毫无作用。
“呵呵,这位壮士倒是心肠通直之人,可惜杀气太重,走你!”左慈笑着摇摇头,手中拂尘一挥,竟将李逵甩出几米远,跌在地上,好不狼狈。
不等李逵爬起来,左慈大笑一声:“你这扮相倒与这场景不符,不妨换一个吧!”
手中拂尘再次一挥,众人看去,李逵已经换上一身大红的新郎装,只是那愤怒的表情,圆瞪的牛眼,还有倒竖的刚须,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喜感。
几个笑点低的没憋住笑,笑出了声,李逵怒不可遏,举着板斧怪腔怒喝:“你这老道纳命来!”说罢扑了上去。
“着!”左慈呵呵一笑,拂尘轻摇,李逵突然觉得双手一轻,险些失去平衡,定身一看,板斧却变成了两根筷子,显得很是滑稽。
在场众人唏嘘不已,惊叹左慈的道术。
李逵怒极,扔掉手中的筷子,疯狂地扑向左慈,眼见就要来到跟前,却见徐珪挡在了前面,只得停下。
“我与公瑾大婚之时,你怎敢放肆!”徐珪怒斥李逵,“你去喝你的酒去!”
李逵噘着嘴,怒气冲冲地瞪着左慈,气呼呼地回到座位,扯下新郎服,倒了一大碗酒猛地仰头灌下去。
“道长受惊了!”徐珪转身拱手赔罪,“下属无礼,道长莫怪!”
“呵呵,贫道无心闹场,徐太守莫怪才是!”左慈呵呵一笑。
“道长本领通天,在下着实好奇,道长如何能习得此法?”
“呵呵,既然徐太守相问了,贫道便也直言相告。早在几十年前,贫道偶得一书,唤作《遁甲天书》,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
周瑜不屑地笑笑:“若真如此,刀兵又有何用?”
“周公子所言不假,正因如此,此术才非人人可学,不过我看徐太守天赋异禀,根骨异于常人,或可一试,不知你意下如何?”
左慈突然扭头看着徐珪,一番话将徐珪弄得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