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见金璇面目可憎,眉成倒八,便知道这人性情暴躁,心思恶劣,当即没好气地来了句:“又来了个讨死鬼!”
金璇大怒,舞刀来战。
金璇不过略通武艺,怎么可能是尉迟恭这种历史留名的武将的对手,交手只一合,就被尉迟恭一鞭抽下马来,跌坐在离邢道荣不远的地方,“哎呦”着直揉屁股。
尉迟恭哈哈大笑,满是不屑:“你这厮面目凶恶,却如此不堪,又怎好在你部将作战时连声叫骂?真是个无耻卑微的东西!”
金璇虽然气急,但也无话可说,扭头躲过尉迟恭满是玩味的目光时,见到地上一动不动的邢道荣,气不打一处来,骂咧咧地起身就是一脚,这才把邢道荣踢了动了动。
邢道荣看了一眼金璇,眼中满是绝望,全无生命的神采;金璇气不打一处来,但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尉迟恭,还有陈列在不远处的千军万马,顿时也感到了绝望。
听着徐珪军队如山般的呼声,知道自己此城难保,便举刀朝着邢道荣惨笑:“哈哈哈!不想我金璇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昨日我有言在先,若不胜,便斩你头,
你这蠢夫,纳命来!”
说罢举刀,砍向邢道荣,邢道荣就这样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犹如一只任凭宰割的小鸡。
“啊!”的一声传来,只听‘扑通’一声,邢道荣看着倒地抽搐的金璇,瞠目结舌,看向尉迟恭,尉迟恭也是大吃一惊。
这时城上一人大吼:“邢将军,我巩志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却要你性命,我这才射杀此人!”
邢道荣看着金璇的尸体,感慨万千,庆幸之余不无对金璇的愤怒,此刻金璇已死,自己受的欺压而产生的怨恨如同山洪暴发般倾泻而出,猛地起身瞪眼,一斧砍下金璇的头颅,啐了一口,才跪地对着尉迟恭:“这位将军,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如今斩下自己主公的头颅,虽说此人为人不齿,但我也是罪不可赦,在下任凭将军处置!”
尉迟恭“哈哈”大笑一声,滚鞍下马,扶起邢道荣,看着他一脸震惊的表情:“嘿嘿!邢将军,你虽说没俺厉害,也没王彦章、魏延厉害,但俺发现你敢作敢当,俺喜欢!”说罢又大笑一声。
邢道荣一脸蛋疼,菊花一紧,诚惶诚恐,大有受宠若惊的意味:“我……”
“哎!不要多言!如今这狂徒已死,你等不如投了吧?”不等邢道荣表示,就朝着城上大喊:“那个拿弓的!你就开城投降算了!我主公保你一城人马无虞,甚至可以升官啊!”
巩志叹了口气:“罢了!我等投降便是!”便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迎接城外士兵进城,至此,兵不血刃,占领武陵。
陈庆之高坐在金璇的座位上,眯眼打量着巩志,打量的他浑身不自在,直躲避陈庆之的目光。
突然陈庆之一拍帅案,喝道:“来人啊!将巩志拉下去,斩首!”
徐珪在一旁看得一愣,突然苦笑,敢情这巩志变魏延了,又看了看魏延,只见他波澜不惊,眼中有点替巩志不平的意味。
巩志连忙跪下:“我无罪啊!”
陈庆之冷声喝道:“你杀你主公,便是不忠,开城献降,便是不义,如此不忠不义,要你何用!推下去斩了!”